是送马的人,晚上总偷偷往外跑,好像在跟什么人联络。”&bp;萧劲衍回答,语气里带着几分警惕,“我已经让人盯着他了,看看他到底在跟谁联系。”
黄玉卿点点头,心里却有了新的担忧。靖王在朔北安插眼线,又想打探宝钞的消息,恐怕不只是为了自己&bp;——&bp;京中还有不少人盯着朔北的财富,少帝虽然表面信任他们,可心里的猜忌从来没断过。要是靖王把宝钞的事告诉京里的人,说他们&bp;“私造货币,意图不轨”,少帝说不定又会派人来查。
“刘账房,”&bp;黄玉卿转身对刘账房说,“宝钞的账册,要单独保管,除了你和我,还有将军,谁都不能看。另外,从今天起,凡是用带‘靖’字银子兑宝钞的,都要记下来,姓名、样貌、兑了多少,都要写清楚。”
刘账房连忙点头:“夫人放心,小人都记下来。”
夕阳西下时,钱庄终于关了门。刘账房拿着账册来报,今天一共兑出了五百多两宝钞,大多是牧民和小商户,只有那个西域商人兑了一百两,用的全是带&bp;“靖”&bp;字的银子。
黄玉卿坐在书房里,看着账册上的记录,指尖在&bp;“西域商人”&bp;几个字上轻轻划着。她总觉得,靖王不会就这么算了,那个商人只是个开始,接下来,恐怕还会有更多的人来试探&bp;——&bp;或许是西域商队,或许是京里来的官员,甚至可能是她意想不到的人。
“在想什么?”&bp;萧劲衍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张宝钞,上面印着&bp;“十两”&bp;的字样,是今天刚印出来的大面额宝钞。他走到黄玉卿身边,把宝钞放在她面前,“刘账房说,明天要开始兑十两的宝钞,给那些大商户用。”
黄玉卿拿起宝钞,对着光看了看,银丝草的细闪在夕阳下格外明显。她忽然想起念北,早上念北来钱庄,拿着宝钞看了半天,还说&bp;“这上面的花纹好看,要是能在上面画些牛羊就好了,牧民们肯定更喜欢”。那孩子才五岁,却比大人还懂百姓的心思。
“明天让念北也来钱庄看看吧。”&bp;黄玉卿笑着说,“她对这些东西感兴趣,让她跟着刘账房学学,以后钱庄的事,说不定真要靠她。”
萧劲衍点头,眼里满是欣慰。他们的孩子,一个个都长大了&bp;——&bp;明轩开始跟着老将军学兵法,念安对沙盘痴迷,念北又对账本敏感。有他们在,就算以后他和黄玉卿老了,朔北也有人能守得住。
夜深了,书房里的烛火还亮着。黄玉卿把带&bp;“靖”&bp;字的银子收进一个木盒里,放在书架的最上层。她看着木盒,心里暗暗想:靖王,你想跟我斗,那就来吧&bp;——&bp;你的每一步,我都记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朔北不是你能随便伸手的地方。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遥远的京城,靖王正拿着一封来自朔北的密信,脸色阴鸷。信上写着:“朔北宝钞已流通,银库充足,难以撼动。可联络西域黑鸦商队,借其手扰乱宝钞市场……”&bp;靖王捏紧了信纸,眼底闪过一丝狠厉:黄玉卿,我倒要看看,没有了百姓的信任,你的宝钞,还能不能当银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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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bp;隘口余烟敛兵甲,商会趁势揽商权
朔北的寒风裹着血腥气,刮过青石隘口时,卷起地上的碎甲片,叮当作响。黄玉卿踩着沾血的积雪,走到隘口内侧的临时医帐前,棉靴底碾过一块嵌着箭镞的冻土,她下意识地顿了顿,抬头望向帐内&bp;——&bp;帐帘被风掀起一角,能看到里面挤满了伤员,此起彼伏的**声,像细针似的扎在心上。
“夫人,这是最后一批伤药了,刚用空间里的止血草和灵泉水熬好的,敷上能快些结痂。”&bp;医女春桃捧着一个陶碗跑过来,碗沿还冒着热气,氤氲的水汽里带着淡淡的草药香。她的袖口沾着血污,眼底满是疲惫,却还是强撑着精神,“刚才张校尉说,他手下的兵,敷了您给的药,原本深可见骨的伤口,才两天就开始长新肉了。”
黄玉卿接过陶碗,指尖触到温热的碗壁,心里却没多少轻松。昨天这处隘口刚经历过一场恶战&bp;——&bp;北境游牧联盟的先锋军以为能凭着骑兵优势冲过隘口,没料到萧劲衍早按她的法子,在隘口两侧埋了&bp;“火药包陷阱”,又让士兵驱赶着裹了油脂的火牛冲阵。最终虽然以极小代价重创了敌军,可朔北这边也有不少士兵受伤,尤其是火牛阵冲散敌军时,有几个士兵被受惊的**误伤,腿骨都断了。
“把药给最重的伤员先用。”&bp;黄玉卿掀开帐帘走进医帐,目光扫过躺在地上的士兵。一个断腿的年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