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溪趁机掏出混好的艾草粉和薄荷粉,往变异腐行者的方向撒去——粉粒飘在空气里,带着浓郁的香味,变异腐行者闻到味,剧烈地咳嗽起来。
爪子在面前挥来挥去,想把粉粒扇开,却没跑,反而从墙角拽过一根刻好符号的朽木,往林砚这边砸过来!
朽木“哐当”一声砸在地上,碎成两段,溅起的红土粒落在林砚脚边。
就在这时,厂房门口突然窜出两只灰褐色的影子——是之前巢穴里的变异刺鼠!
它们直扑陈溪的腿,爪尖闪着寒光,显然是变异腐行者提前召来的“帮手”。
黄鼬立刻从草丛里冲出来,用身子猛地撞向左边的刺鼠,小爪子拍在刺鼠的背上,刺鼠被撞得一个趔趄,转身就往门口跑;
右边的刺鼠见同伴跑了,也慌了神,刚要逃,就被苏野的蓝光晃了眼睛,撞在墙上,晕头转向地跑了。
“它在等其他腐行者!”
林砚盯着变异腐行者,看见它往砖窑壁上的符号指了指,又对着厂房门口嘶吼了两声——远处突然传来模糊的腐行者嘶吼声,声音越来越近,像是有好几只在往这边赶……
“快走!普通腐行者快到了!咱们打不过这么多!”
苏野的蓝光扫向门口,光带里已经能看见几个模糊的黑影在靠近:“至少八只!距离咱们只有五十米了!”
林砚点点头,迅速捡起地上的一块反光塑料布,往变异腐行者面前一扔——塑料布在地上滑了几米,反射着从门口透进来的晨光,晃得变异腐行者又后退了一步。
趁这个间隙,林砚拉着陈溪和苏野往门口跑,黄鼬紧跟在后面,还不忘叼起地上的另一块苏野不慎掉落的反光塑料布。
跑出窑厂时,身后的嘶吼声越来越近,林砚回头看了一眼——变异腐行者站在窑厂门口,砖窑壁上的符号在晨光下格外刺眼,符号旁还刻着三道浅沟。
苏野的蓝光扫过身后,松了口气:“它们没追过来,好像在守着窑厂,等其他腐行者汇合,不敢离开。”
往农舍走的路上,几人的呼吸都没平复——林砚的军刀上沾了红土,陈溪的布口袋里还剩小半袋艾草粉,苏野的蓝光比之前弱了些,黄鼬叼着反光塑料布,小舌头还在微微喘气。
“变异腐行者刻的符号,至少能召集五只以上的腐行者,”林砚喘着气说,“三道沟应该是标记三天后汇合,咱们只有三天时间加固防御,不然等它们凑够数,咱们的篱笆和深沟不一定能挡住。”
陈溪擦了擦额角的汗,把剩下的艾草粉递给林砚:“回去后得多榨点艾草汁,刚才刺鼠扑过来的时候,我差点被爪尖划到,要是再多几只刺鼠帮忙,咱们今天可能走不了这么顺利。”
黄鼬凑过来,用小脑袋蹭了蹭林砚的手心,试图平复林砚的心情
回到农舍时,张梅正蹲在野豆子苗旁,手里拿着根小树枝,轻轻拨弄着刚长出来的第二片真叶——真叶比早上又大了点,边缘的锯齿也更为明显了。
看见她们回来,张梅立刻跑过来,拉着林砚的手,看见军刀上的红土,眼睛瞬间红了:“是不是跟变异腐行者打架了?没受伤吧?菜芽和黑麦草都好好的,我没让任何东西靠近!”
“没事,就是没抓住它,”林砚摸了摸张梅的头,把军刀收起来,“它在窑厂刻符号召集同伴,咱们得赶紧加固防御,把篱笆再加高,农舍周围挖道深沟,铺带刺藤蔓。”
张梅立刻点头,把小树枝扔在旁边:“我来帮忙!我能扛细木头,还能绑藤蔓,刚才我补艾草粉的时候,还发现柴房里有不少之前剩下的铁丝,能用来绑篱笆!”
接下来的一下午,农舍里满是忙碌的身影——林砚和苏野去柴房搬粗木头。
二人准备把篱笆加高一米,每根木头之间用铁丝绕三圈,接头处用钳子拧成死结,拉得紧紧的,连手指都伸不进去。
陈溪和张梅则在农舍周围挖深沟,两人一个把土挖出来,另一人用小铲子把土往旁边堆,轮换着来,额角的汗滴在土里,很快被晒干;
黄鼬也叼着艾草粉口袋,沿着沟沿撒粉,每撒一段就用小爪子把粉踩实,偶尔还会叼着小铃铛,挂在新加固的篱笆上。
傍晚的时候,防御终于加固完了——新搭的篱笆比之前高了一半,木头之间的铁丝闪着冷光。
沟底的带刺藤蔓像蛰伏的蛇,沟沿的细竹枝上绑着反光塑料布和铃铛,风一吹,塑料布晃出刺眼的光。
林砚绕着农舍走了一圈,用手推了推篱笆,木头纹丝不动。
【农舍防御升级完成:篱笆抗撞强度+80%,深沟+刺藤拦截率75%,声光警示覆盖全区域,无明显防御漏洞】
晚饭时,大家围坐在石桌旁,碗里是荞麦粥,里面加了点晒干的野菜,张梅特意给每个人碗里加了块煮软的土豆:“多吃点,明天咱们还要去窑厂看看它们的动静,不能饿肚子。”
黄鼬蹲在张梅脚边,张梅给它留了块最大的土豆,它却没立刻吃,只是盯着西北方向,耳朵竖得笔直,像是在听远处的动静。
天黑后,林砚和苏野轮流巡逻——苏野的蓝光扫过西北方向,没发现异常能量信号…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