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杖责二十”,不过是一出精心编排的戏。
衙役的板子高高举起,落下时却只用了三分力。
声音虽响,却只是轻微的皮肉之苦。
但对于王二爷来说,这份屈辱,要远比**上的疼痛更致命。
他被扒掉了体面的长衫,狼狈地趴在板凳上。
周围,是无数双曾经对他点头哈腰、阿谀奉承的眼睛。
而此刻,那些眼睛里,只剩下鄙夷、幸灾乐祸和冷漠。
每一次板子落下,人群都会爆发出一阵叫好声。
这,是对他社会地位的公开处刑。
二十板子打完,他被人像拖死狗一样拖回了家。
然而,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他前脚刚进门,后脚那些昔日求着给他供货、账期可以拖上大半年的商户,就堵到了他的门口。
人手一本账册,声色俱厉地要求,望海商行立刻结清所有货款。
曾经被他欺压过的渔民、被他抢过生意的小贩,此刻也都壮着胆子找上了门。
有的往他家大门上吐口水,有的直接将烂菜叶、臭鸡蛋扔进院子。
更有甚者,几个性子烈的渔家汉子,直接冲进去就要揪着他打。
对此,衙役们只是在街角远远看着,视而不见。
手下们见衙役在场,也无人敢上前。
一张黄纸,换了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