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说的这些分级、待遇、考核、约束等细则,写成一份详尽的计划章程?白纸黑字,条陈清晰,我也好拿去与谢爷商议定夺。”
她顿了顿,观察着宋清远的反应,语气变得更加诚恳:“而且啊,宋状元,这想法是您提出来的,其中的关窍您最清楚。将来若是推行,这人员的考核、评定、分配,千头万绪,最是繁琐,也最需公正清明,非大才不能胜任。我看此事若成,恐怕还得请你多多费心,一力主持才是!”
宋清远闻言,心中一惊。
他原本只是出于对军城现状的观察和读书人的责任感,提出一些建议,万万没想到沈桃桃竟顺势要将这实实在在的人事大权交到他的手上。
这可不是简单的出谋划策,这是要将他推到一个权力不小的管理位置上。
他一个流放罪臣,参与机密已是冒险,再掌实权……
他下意识地想要推拒:“沈姑娘,此事关系重大,清远乃戴罪之身,恐怕……”
沈桃桃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立刻打断他,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变得异常认真,甚至带着几分推心置腹的意味:“宋状元,不必过谦,更不必以‘戴罪之身’自缚。军城用人,只看才德,不问过往。这一点,您应该早已清楚。而且真论起来,谁不是流放犯!”
她向前倾了倾身子,声音压低了些,却更显郑重:“我也不瞒您,谢爷的主要精力必须放在军务防务上,应对狄戎和阿史那才是头等大事。军城内政这一大摊子,日益繁杂,必须得有一个人总揽全局,协调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