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气得直接走了。
程瑜没动。
她如今也是东宫的掌事女官,自然需要善后。
“宋姑娘,今日的事,还请烂在肚子里。”
她言笑晏晏,却无端让宋青烟后背发凉。
宋青烟如鹌鹑般,点着头不敢吭声。
等人都散了去,谢庚鹤主动攥着温长瑛的手,往承恩殿走去。
他声音很轻,却带着笃定。
“刚才的人,是翰林院的段汀白吧。”
身为太子,他自然有办法确认。
温长瑛也没打算瞒他,“他是阿野的夫子幕僚。”
闻言,谢庚鹤便什么都懂了。
“你不该私下见他。”
“怎么?”温长瑛讽问,“太子殿下还是听进去太后的话了?担心我红杏出墙?”
谢庚鹤轻笑,将温长瑛手里的暖炉抽出来扔掉。
随后大掌扣住。
“阿瑛被孤养得这般娇,他养得好你吗?”
“出了事,他怕是跑的比兔子都快。如方才那般,留你一人应对,这样的人,孤输不了。”
温长瑛成心找不痛快:“是吗?”
谢庚鹤那股掌握一切的劲儿没了。
他咬牙切齿逼近,在温长瑛唇上咬了一口。
“你少说孤不爱听的话。”
温长瑛干脆就不说话了。
反正她现在嘴里,没几句谢庚鹤爱听的。
剩下那几句,也免了吧。
两人一路沉默回到东宫。
借着殿内的光,谢庚鹤才突然惊觉,温长瑛脸上和手背,已经遍布红疹。
眼睛也不怎么聚焦,一直是强撑着被他拉回东宫的。
“阿瑛!”
温长瑛软了身躯,昏倒在谢庚鹤怀里。
谢庚鹤苦涩,“难怪今晚这么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