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暗流中的鱼饵(1 / 2)

轧钢厂食堂飘着白菜炖粉条的味道,但窗口队伍挪得比平时慢。

孙建国盯着打菜师傅的勺子,每次颠勺都让他眼皮跳一下。

何雨柱走进食堂时,工人们的议论声低了下去。

有人埋头吃饭,有人偷偷打量他。白菜炖粉条里难得见了点油渣。

“库存还能撑两天。”孙建国把饭盒推到何雨柱面前,“天津那边公安来了电话,马三全撂了,牵扯出七家厂子的物资科长。”

何雨柱拨弄着饭盒里的油渣:“刘组长呢?”

“消失得干净。”孙建国压低声音,“保卫科去他家搜过,炕席底下藏着三百块钱和一堆全国粮票。”

饭盒铝皮磕在牙齿上,发出轻微的响声。何雨柱想起天津仓库里那袋被割破的麦粒。

食堂主任老赵凑过来,手里攥着个小本子:“何科长,东郊民巷那批菜钱……财务科不给报,说没有正规票据。”

“多少钱?”

“一百二十七块三毛五。”老赵补充,“卖菜的老农还在厂门口蹲着,说要不给钱就把菜拉走。”

何雨柱掏出皮夹。孙建国按住他手:“这亏不能吃!明明是为厂里——”

“菜过秤了没?”何雨柱问。

“过了,斤两没问题,就是价高。”

“让老农跟我去财务科。”何雨柱收起皮夹。

财务科的王会计扶了扶眼镜:“何科长,不是我不通融。这无票支出实在不合规矩……”

何雨柱把老农的扁担横在办公桌上:“白菜市价一毛二,我付三毛。差额从我工资扣,剩的钱开收据给他。”

王会计愣住。老农搓着皲裂的手:“领导,俺不要三毛,一毛五就成……”

“说好的价,不变。”何雨柱转向王会计,“顺便查下去年至今所有副食采购的市价变动记录,明天我要看。”

王会计的眼镜滑到鼻尖。

傍晚下班时,厂公告栏贴出通知:即日起所有食堂食材采购价每日公示。人群挤着看,议论声像炸开的锅。

“萝卜上个月不是三分吗?怎么记成五分了?”

“花生油这笔不对啊,供销社明明降价了……”

孙建国挤到何雨柱身边:“财务科那边炸窝了,王会计连夜对账呢。”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没说话,车把上挂着那包干蘑菇,系口的麻绳勒进手指。

四合院门口停着辆三轮车,车上堆着蜂窝煤。送煤工正和阎埠贵吵吵。

“说好一百块煤送上门,咋变成九十了?”

“路上颠碎几块正常的很!嫌少你自己拉!”

何雨柱绕开他们。

阎埠贵看见他,突然拔高声音:“某些人别以为贴几张纸就能充好人!食堂菜里吃出蟑螂咋不说?”

送煤工闭嘴看热闹。何雨柱停住脚步:“哪天?哪个窗口?蟑螂在哪?”

阎埠贵卡壳了:“就……就前几天……”

“食堂每日留样48小时。”何雨柱说,“现在去查?”

阎埠贵低头搬煤块,手指蹭了黑灰。

后院传来摔门声。刘海中家窗户晃过个人影,窗帘拉得死紧。

何雨柱进屋锁门。蘑菇包放在桌上,他一根根检查。

榛蘑、木耳、黄花菜,晒得干透,夹着张折叠的烟盒纸。

铅笔字写得歪扭:“西村煤店有猫腻。”

烟盒是牡丹牌,北京少见,天津流行。

凌晨四点,西村煤店门口已经排起板车。煤粉飘在空气里,像黑色的雾。

何雨柱裹着棉大衣蹲在对街胡同口。

五点半,煤店铁门拉开条缝。

排队的人骚动起来,板车轱辘碾过冻土。何雨柱看见煤店老板伸出两个手指,排队的人纷纷递上条子。

一个戴狗皮帽的男人挤到前面,直接拎出半扇猪肉撂在秤上。老板点头,男人不用排队,直接装车。

何雨柱记住那辆板车的编号:京畿—运07—331。

天亮后,何雨柱去运输队查记录。值班小伙打着哈欠:“331?刘老歪的车嘛,专拉蜂窝煤。”

“昨天他送哪片?”

“这哪记得……等等,他交车时油表都快空了,估计跑远郊了。”

账本摊在桌上,何雨柱手指划过记录。331车每周三固定跑一趟大兴,周日跑昌平。

“刘老歪人呢?”

“请病假了。”小伙突然压低声音,“听说惹了麻烦,煤店那边不要他车了。”

何雨柱回到办公室时,孙建国正等着:“财务科查出问题了!去年冬天有笔煤款对不上数,付了双倍!”

账本摊开,泛黄的纸页上写着:一九七五年十二月,蜂窝煤五十吨,收款单位西村煤店。经办人签名潦草:刘广财。

“刘组长经手的。”孙建国手指点着数字,“但仓库入库记录只有二十五吨。”

何雨柱拿起电话拨通煤店。接电话的正是那个收猪肉的老板。

“五十吨?不可能!”老板嗓门很大,“俺们小店一月最多出二十吨!”

电话背景音里有板车轱辘声,还有人在喊“刘哥慢走”。

何雨柱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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