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乔嘉茵等到天黑才见到景绽回来。对方刚踏进房间她就气冲冲过去:“景绽你什么意思?又要软禁我?”“不是软禁。”男人眼底漾着无限温柔,“只是想让你好生待在府里养伤而已。”她不满反驳:“我这点伤又不碍事?”“不碍事?那昨日还不是刚出去就又碰出血了?”乔嘉茵:“……”“我是无忧楼的楼主,却整日无缘无故消失不见,别人不会起疑吗?”“谁会起疑?”他眸色陡然锐利,“谁会时常去寻你不成?”乔嘉茵一噎,五指不由得收拢。她强自冷静下来,明白现在不是梗着脖子吵架的时候。耐心值只剩100%而已,她随便做些什么都能降下去。到时对方就不会再这样对她。眼下要紧的是,尽可能试探出对方知道她“做错事”会是怎样的态度。再决定这仅剩的耐心值要不要尽快降完。她沉默不语,转过身佯装生气,思索着该怎么挑起话题。景绽见状,跟过去从背后将人揽进怀里。“茵茵别生气,阿绽是不想再看到你伤着,左右也养不了几日,就当在府上陪我不行吗?”言罢,他将脸埋进对方的颈窝,嗅着她身上的香味,轻吻她的脖子。“茵茵涂了什么香膏,怎么这么好闻?”乔嘉茵:“……”她转过身将人推开:“那你回自己的院子,我养伤期间不准待在锦棠院。”“为什么?”男人厚着脸皮凑近,想要贴近她的唇,“茵茵对我的表现不满意吗?”“你滚开!”她轻轻打了对方一巴掌。景绽摸着被打的脸冲她笑:“看来是没让茵茵称心,我的不是,阿绽会更加努力……”对方一记白眼看过来,他即刻识趣噤了声。乔嘉茵绕开他在桌前坐下,翻过两个茶杯倒了两盏茶。“阿绽你坐下,我有话想问你。”男人听话在她对面坐下,她将其中一盏推了过去,眼含笑意盯着对方问:“你爱我吗?”景绽看着她,满眼痴迷:“爱。”只有简洁的一个字,却是满腔汹涌澎湃的情愫倾泻。乔嘉茵听到这个字眼,用力抿了下唇,压制不受控上扬的嘴角。她是很开心,但也知道对方嘴里的“爱”持续不了几天了。眼下得保持清醒做正事。“那如果我以后做了让你生气的事,你会怎样?”昨晚床上没能问出来,但好歹两人已经那么亲密了,现在问也来得及。男人闻言眉头微不可察地动了下。这么执着?看来是真有事瞒着他。他微微弯唇,循循善诱地问:“那要看是什么事了,比如?”“比如……”乔嘉茵垂眸,捏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她想不出拿什么话来作比,怕对方从中猜出一二。于是只能清浅一笑,假装自己是没有安全感:“我就是打个比方而已,想知道万一以后做了什么错事你会不会杀了我?这样的话,以后就尽量不做让你不高兴的事。”景绽面上不动声色,桌子下的手却已经握紧。能让眼前的人假设到要杀了她这种程度,看来是极其严重的事?“我怎么可能会杀了你?除非……”他唇角噙着笑,声音温柔甜腻,眼底的温度却丝丝抽离:“茵茵和别的男人背叛了我,比如裕王,比如萧君黎。”这是他最难以接受的事,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杀了她。先前以为对方和裕王发生过什么,他都未萌生过杀她的念头。借此吓唬她一下,不管有没有这样的事,都是对她的一种警告。如果她真的和别人不清不楚,现在断了,他可以当一切都没发生过。何况他手里有“锁心丹”,以后,茵茵便再不会跟别人有什么牵扯。乔嘉茵迎着他诡异的眼神,脊背升起一股寒意。背叛他?还精准到了裕王之流?那看来如果对方现在知道她和裕王站了一队,就绝对不会放过她。她重新扯出笑来:“那如果你现在不喜欢我了,我以后做了让你生气的事,会顾及往日情分不跟我计较吗?”男人意味深长的目光从她脸上收回,落在眼前的水杯上。捏着杯沿轻轻敲了敲:“既是不喜欢了,自然没什么可计较的。”但这是绝无可能的事,任何情况下,他都喜欢她。乔嘉茵听完这个回答,紧绷的神经总算松缓一下。那就是说,只要让景绽耐心值彻底降完,以后即便得知她为裕王做事,也不会再计较了?看来,要尽快把剩下的数值降完才行。不过昨夜她累了半宿,也只降了150%而已。今晚实在没那个体力继续了。况且系统说过,同一件事重复做,数值就很难再变动。那就要想其他法子才行。像病娇一样对待爱人的手段有哪些呢?监视,束缚,囚禁,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