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微臣一个抄家的理由,否则微臣心中断难信服!”
“抄家?朕何时说过要抄了你的家?”
朱厚熜闻言又好气又好笑。
这个混账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朕只不过是与他三一分账,在他口中竟就成了抄家?
“若非抄家,这笔银子君父打算以什么名义走账,如何确保不引人私下议论,从而导致奇谋之事泄露?”
鄢懋卿紧接着又连珠炮般的发问,
“又究竟是划归君父的内帑?”
“还是划归户部的太仓?”
“若是归入君父的内帑,再经司礼监、御马监、内官监之手糟蹋一番,三十万两银子,能够真正为君父所用,发挥应有作用的还剩几何?”
“若是归入户部的太仓,再经各部官员逐级审批到了下面,三十万两银子,真正能够用于国事政务,体现君父爱民之心的钱还剩几何?”
“恕微臣直言,这三十万两银子,在微臣手中便是足额的三十万两银子。”
“一旦到了君父手中,不上称依旧是三十万两,上了秤只怕连三千两的秤砣都压不起来。”
“天下毕竟是君父的天下,这些事情微臣都有所耳闻,君父心中怎会没数?”
“君父既心中有数,却不思如何改革官吏滥觞,反要因三千小利而薄于微臣,微臣不过是个小小的新科进士,怎敢心有怨言?”
“大不了磕头谢恩,致仕回乡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