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监控的日志系统!有个叫VIEW_SHADOW的进程,每23分钟唤醒一次,往所有联网屏幕推一张128×128的灰度图——“画面切到小吴的电脑,一张侧影图缓缓展开。白大褂、微抿的唇,连喉结的弧度都和沈默分毫不差。“关键是时间戳!“小吴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得噼啪响,“护士目击是03:12,进程推送是03:10;出租车司机03:07,推送03:05——每次你被''看到'',都是它先推了图!“沈默的钢笔掉在地上,滚进影子里。他突然想起三天前电视里那个会说话的“自己“——当苏晚萤举着摄像头时,那个“他“在看的,其实是镜头后的小吴?是所有能接收画面的终端?深夜的书房更闷了。沈默扯松领带,摸到颈后一层薄汗。他闭着眼写实验记录,钢笔尖在纸上沙沙游走,直到听见“哗啦“一声——稿纸自己翻页了。睁眼时,空白页上已经爬满墨迹。“你烧了我的命,我还你一场梦。“字迹歪歪扭扭,和他昏迷时在急救单背面写的完全一样。墙上映着他的影子。此刻,那个影子正缓缓转头,嘴角扬起一个弧度——而他自己,后背抵着椅背,双手还握着钢笔,连睫毛都没动。窗外传来电子屏切换广告的嗡鸣。沈默抬头,正看见对面写字楼的LED屏闪过0.1秒的白光。等他眨完眼,画面里的“自己“闭着左眼,冲他眨了一下。手机在此时震动。他拿起来,屏幕亮得刺眼——是苏晚萤的未接来电。正要回拨,屏幕突然自动亮起输入界面,手指不受控制地在键盘上跳动。“晚萤,明早八点,老地方见。“发送键按下的瞬间,沈默猛地松手。手机摔在地上,屏幕裂成蛛网。他盯着自己的右手,刚才那串动作流畅得像刻在DNA里——可他明明,什么都没动。墙根的影子还在笑着。月光透过黑布缝隙漏进来,照见影子脚边,那支滚进去的钢笔,正在缓缓移动,在地板上划出歪歪扭扭的痕迹,像条垂死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