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锋利的枪尖。带着无可匹敌的势头,精准地刺穿了陈庆谅的腰腹。不,不是刺穿。是直接斩断!陈庆谅脸上的惊恐凝固了。他低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上半身,正在与下半身分离。温热的内脏和鲜血。从断口处喷涌而出,将他银色的铠甲染得一片猩红。“啊……啊啊……”剧痛和恐惧终于淹没了他的神智。他的上半身从马背上滚落,重重地摔在地上,一时竟未死去。陈庆谅用双手在地上徒劳地爬行着。拖着半截身子,喉咙里发出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在混乱的战场上,显得格外刺耳。“少将军!”“狗贼!我杀了你!”陈庆谅的两名亲卫目眦欲裂,悲愤填满了他们的胸膛。他们是看着少将军长大的。此刻眼见他惨死,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两人不顾一切地催动战马,一左一右。疯了一般朝着赵锋冲来,誓要为主报仇。赵锋看都未看地上那半截还在蠕动的身体。他随手将断魄长枪插回马鞍旁的枪囊。舔了舔溅到嘴角的温热血珠,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赵锋反手取下背上的骑弓。挽弓,搭箭,动作行云流水。“咻!”弓弦轻响。一支羽箭发出尖啸!后发先至!正从左侧冲来的那名亲卫,眼中只看到一点寒星在视野中急速放大。随即便咽喉一凉,巨大的力道将他整个人从马背上带飞出去。死死地钉在了后方一辆粮车的木板上。另一名亲卫已经冲到近前,手中的马刀高高举起。带着满腔的仇恨,狠狠劈下!赵锋身子微微一侧,轻易躲过这势大力沉的一击。就在两马交错的电光石火间。赵锋竟将手中的骑弓当做武器,闪电般地套向那名亲卫的脖颈!那亲卫一刀劈空。旧力刚去,新力未生,根本来不及反应。他只觉脖子一紧,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传来。下一瞬!整个人便被硬生生从自己的马背上拽了下来。凌空飞起。然后重重地砸在了赵锋的马背上,被赵锋用手臂死死地锁住!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到远处被亲兵层层护住的陈广,甚至还没从丧子之痛中反应过来。他眼睁睁地看着赵锋,单手控马。另一只手像拎着一只小鸡一样,拎着自己最后的亲卫,缓缓地停在了阵前。“陈广。”赵锋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陈广的耳中。他当着所有人的面。看着怀中兀自挣扎的亲卫,手臂肌肉猛然贲张。“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那名亲卫的脖子,被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拧断。脑袋无力地垂了下去,四肢抽搐了两下,便再无声息。恐怖!残暴!赵锋随手将尸体丢在地上,目光越过千军万马。直勾勾地盯着中军帅旗下,那个脸色煞白如纸的身影。陈广浑身一颤,如坠冰窟。那不是人的眼神,那是死亡的凝视!他怕了,彻底怕了!“杀了他!给我杀了他!”陈广的声音变得尖利而嘶哑,他指着赵锋。状若疯癫地咆哮着:“谁能杀了他!赏美人十名!良田百亩!封万户侯!白银十万两!”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周围的士兵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但看着赵锋脚下那堆积如山的尸体,和那半截还在抽搐的少将军,却又无人敢第一个上前。赵锋闻言,嘴角翘起一抹极尽嘲讽的弧度。他朗声大笑,声音盖过了陈广的嘶吼。“杀陈广者!封都尉!掌兵五千!”没有美人,没有黄金。只有最实在的官职和兵权!此言一出,赵锋身后的三千轻骑。瞬间眼冒绿光,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而陈广军中,不少底层的军官和士兵,眼神也开始闪烁不定。乱世之中,什么最重要?是兵权!赵锋的赏格,直接戳中了所有人的野心!“全军!冲锋!”赵锋不再废话,双腿一夹马腹,率先冲出。他决定不再保留。一股磅礴的气力自体内轰然爆发,他整个人仿佛化作了一尊杀神!长枪在手,所过之处,血肉横飞!没有一合之将!无论是普通的士兵,还是悍勇的校尉,在他面前都如同纸糊的一般。长枪或刺、或挑、或砸。每一次挥舞,都带走数条性命。鲜血在他身边炸开,形成了一片红色的雨幕。但他轻甲之上,竟未沾染半分。三千轻骑紧随其后。如一把尖刀,狠狠地捅进了陈广军的心脏!就在此时,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