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识壶(3 / 4)

悦紧绷的神经上。她只觉得一阵眩晕,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耳边也响起了嗡嗡的鸣响。她下意识地扶住了旁边的树根墩子,才勉强站稳——墩子的粗糙触感传来,让她稍微清醒了一点。
她预想过无数种可能:也许这只壶是义父偶然从山里捡到的宝贝,只是他不懂;也许是他们从某个商人手里换来的,不知道它的价值;甚至可能是某个神秘人留下的,藏在他们家里,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可她万万没想到,得到的竟是这样轻描淡写的回答——这只和她摔碎的、能穿越时空的鼻烟壶几乎一模一样的物件,在这个世界,竟然只是随处可见的“破罐子烂壶”?只是用来装针线、装草药的普通容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义父根本不识货吗?可他的语气那么平淡,眼神里也没有丝毫隐瞒,不像是在说谎。还是说,这种鼻烟壶在这个世界真的这么普通?就像地球上的玻璃杯一样,家家户户都可能有?
如果是这样,那她摔碎的那只鼻烟壶的特殊力量又从何而来?是因为它来自地球,沾染了另一个世界的气息?还是因为她摔碎它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台灯爆裂的电流,两种力量碰撞才触发了穿越?亦或是,壶身上的图案不同,导致了本质的区别——山水图案的有力量,云纹图案的没有?
无数个疑问像乱麻一样缠在她的脑子里,越理越乱。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穿越的原因到底是不是鼻烟壶——如果这个世界有这么多相似的壶,为什么只有她带来的那只能触发金光?难道她摔碎的那只,其实是这个世界流落到地球的?而她,只是把它“送”了回来?
荒谬感和恐惧感像两只手,紧紧地扼住了她的喉咙。她觉得自己像一个站在巨大迷宫入口的人,好不容易看到了一点光亮,却发现那光亮背后是更深的黑暗——她以为鼻烟壶是她和原来世界唯一的联系,却没想到在这个世界,它竟然如此“普通”,普通到让她怀疑自己穿越的意义。
“孩儿?你喜欢这个?”义母走了过来,她看到上官悦拿着壶发呆,脸色还是苍白,连忙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她的手很轻,像一片羽毛拂过,带着安抚的意味,“这就是个旧东西,灰扑扑的,没什么好玩儿的。你要是喜欢这些小玩意儿,以后阿娘去荒原上捡柴火的时候,帮你留意着——有时候能捡到些漂亮的小石头,有的是红的,有的是绿的,比这个壶好看多了。”
义母的话像又一把锤子,砸在了她的心上。她的话再次印证了义父的说法——他们是真的觉得这只壶不特殊,甚至觉得它不如一块漂亮的石头。
上官悦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想笑,却发现自己连牵动嘴角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小心翼翼地把鼻烟壶放回树根墩子上,动作轻得像在放一件易碎的珍宝——尽管义父义母觉得它不值钱,可在她眼里,这只壶依旧带着未知的危险。她的手指离开壶身时,还忍不住停顿了一下,冰凉的触感从指尖消失,只剩下掌心的冷汗。
“没……不喜欢……”她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每说一个字都要耗费很大的力气,“就……看看。”
她转过身,走回义母身边。义母递过来一碗温水,碗是刚才她用过的那只,边缘有个小破口,水是温的,刚好能入口。她接过碗,小口喝着,温水滑过喉咙,带来一丝暖意,却无法驱散她心里的寒意。
可她的余光,还是忍不住往树根墩子的方向瞟。那只鼻烟壶还静静地躺在那里,灶火的火苗跳动着,光线在壶身上移动,那些墨色的云纹仿佛活了过来,在壶身上缓慢地流动着,像有生命一样。她甚至觉得,那些云纹的形状在慢慢变化,刚才看还是散乱的,现在却好像缠绕成了一个圈,圈中间的图案也清晰了一点——像是一个小小的、看不懂的符号。
祖传的?刨出来的?不算稀奇?
她一遍遍地在心里重复着这几句话,试图说服自己接受这个事实,可心里的怀疑却越来越深。义父义母淳朴善良,他们没有理由骗她,可这只壶和她摔碎的那只太过相似,相似到让她无法相信这只是巧合。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那里还放着那几片鼻烟壶的碎片。碎片的边缘依旧锋利,隔着布料也能感觉到它们的冰冷,和手里温水的温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的手指在碎片上轻轻摩挲着,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如果这个世界有很多这样的壶,那是不是意味着,还有其他的“通道”?还有其他人像她一样,从别的世界穿越过来?或者,有人能从这个世界,穿越到她原来的世界?
这个念头让她浑身发冷,连握着碗的手都开始颤抖,碗里的温水晃出了几滴,落在她的手背上,带来一丝凉意。
她不敢再想下去,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这只看似普通的鼻烟壶,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她心里激起了千层浪。这个刚刚给了她温暖和家的陋室,因为这只壶的存在,突然蒙上了一层神秘而危险的阴影。
这只壶,真的像义父说的那样,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物件”吗?
它表面的平静下,会不会也藏着和她摔碎的那只一样的力量?会不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也突然爆发出那道毁灭性的金光?
她看着灶火跳动的光芒,看着义父义母忙碌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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