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识壶(2 / 4)

越过来还能遇到一模一样的、能打开时空通道的鼻烟壶?
可另一个声音却在她的脑子里尖叫:不是巧合!你忘了那道金光吗?忘了碎片带来的吸力吗?这种材质、这种光泽,绝对不是普通的东西!你摔碎的那只价值连城,这只怎么可能只是普通物件?
两种声音在她的脑子里打架,让她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她需要确认,必须近距离地看一看这只壶,摸一摸它,才能知道它到底和自己摔碎的那只有没有关系。
机会很快就来了。义母见她只是喉咙干,松了口气,转身去收拾墩子上的陶碗——刚才上官悦喝糊糊的碗还剩一点残渣,她拿起来,用布擦了擦碗底的泥土,又走到角落,把碗放进装餐具的陶罐里。老翁也重新坐回门口的小凳,拿起刚才没削完的木头,石斧在木头上轻轻划过,发出“沙沙”的轻响。
上官悦的心跳再次加速,她能感觉到手心在冒汗,冷汗浸湿了粗麻布的衣角。她装作好奇的样子,慢慢挪动脚步——膝盖还有点疼,每走一步都要稍微停顿一下,正好能掩饰她的紧张。她走到树根墩子旁,先是伸出手指,状若无意地拂过墩子表面——树根的纹理凹凸不平,磨得她指尖发痒,她顺势把手指往旁边挪了挪,指尖终于碰到了那只鼻烟壶。
冰凉的触感传来,却和她口袋里碎片的冷不一样。碎片的冷是尖锐的、带着锋利的冷,像冰碴子;而这只壶的冷,是沉静的、温润的,像刚从井里捞出来的玉石,握在手里,能感觉到寒意慢慢渗透进掌心,却不刺骨,反而有种舒服的凉。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把壶拿了起来。壶身比她想象的要沉一些,大概有两个鸡蛋那么重,握在手里很稳。她借着灶火的光,仔细地看着壶身——表面光滑得不像话,没有任何打磨的痕迹,仿佛天生就是这样,连一点细小的划痕都没有。那些墨色的云纹比远看时更清晰,线条粗细不一,有的地方粗得像手指,有的地方细得像头发丝,缠绕在一起,形成一个个不规则的圈,圈中间似乎还藏着更小的图案,只是光线太暗,看不清楚。
她试着拧了拧壶盖——壶盖和壶身严丝合缝,像是长在一起的,她用了点力气,才感觉到壶盖微微转动了一下,发出“咔”的一声轻响,声音很脆,像冰块碰撞。她没敢再拧,怕弄坏了,只是把壶转了个方向,看了看壶底——壶底没有落款,只有一个浅浅的圆形印记,像是烧制时留下的,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没有裂痕,没有她用胶水粘过的痕迹,没有因为摔碎而留下的缺口。
这是一个完整的、完好无损的鼻烟壶。
和她摔碎的那只,除了图案不同,几乎一模一样。
然而,这完整的模样,并没有让她的心跳平缓下来,反而跳得更急了。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胸口的起伏越来越明显。她必须问清楚,这只壶到底是哪里来的,义父义母知不知道它的特殊之处。
她攥着鼻烟壶,转过身,面向老翁。她的嘴唇动了动,想组织语言,却发现自己会的词汇太少了——她只学会了“阿爹”“阿娘”“水”“吃”这几个简单的词,“哪里来”“为什么”这样的复杂表达,她根本不知道怎么说。
她急得额头都冒出了细汗,只能拿着壶,走到老翁面前,把壶递到他眼前,脸上挤出困惑的表情,用手指了指壶,又指了指地面,然后抬起头,看着老翁,磕磕绊绊地开口:“阿……阿爹……这……个?”
她说完,又怕老翁听不懂,连忙补充——她先是指了指壶,然后双手张开,做出“大”的样子,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做出“好看”的表情,最后指了指远方,又指了指地面,努力想表达“哪里来的”的意思。
老翁放下手里的石斧,抬起头,目光落在她手里的壶上。他的眼神里先是掠过一丝讶异——大概是没想到她会对这个旧东西感兴趣,眉头微微挑了一下,嘴角也向上弯了弯,带着一点好笑的意味,仿佛在说“这有什么好看的”。他点了点头,用沙哑的声音确认:“嗯,壶。”
听到“壶”这个字,上官悦的心提了起来,她连忙又指了指远方,追问:“哪……里……来?”她的发音很生涩,“里”字还念成了“li”的第四声,可她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只盼着老翁能明白她的意思。
老翁脸上的讶异更深了,他放下手里的木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皱巴巴的麻布,擦了擦手上的木屑,然后看了一眼义母——义母正好收拾完陶碗,走了过来,听到他们的对话,也好奇地看着上官悦手里的壶。老翁笑了笑,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风很大”一样:“祖上传下来的老物件罢了,有些年头了。”
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什么,手指无意识地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须,然后补充道:“我小时候听我爹说,以前咱们这地界儿,不算稀奇。村里人挖土坯盖房子,或者去河边打井,偶尔能刨出些这类零碎东西——有破罐子,有烂壶,还有些看不懂的石头片子,没人当回事,大多都扔了。这个还算完整,你娘觉得扔了可惜,偶尔拿来放放针头线脑,有时候也装些晒干的草药末子。”
祖传的?不算稀奇?刨出来的?没人当回事?放针头线脑?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上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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