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疏低眉垂眼,怯怯回复。
便是此时,她依然要维持父亲的大好形象,倒也是为了自己,她怕卓鹤卿知道自己在沈家一点依仗都没有更是看轻自己。
“为什么惹出这等祸事?为什么跟程怀瑾在一起?明天整个京城就都知道程国公府的二公子程怀瑾为了大理寺少卿卓鹤卿的新妇跟一群泼皮厮打在一起。”
这两句话几乎是低吼出来,喷出的气息都带着灼人的怒意。
“是那群醉汉无理在先的,程公子是碰巧经过看不下去才出的手。”
“我不在你就去找别人吗?我未跟你圆房,难道你也要找人替了不成?那我现在就成全你!”
卓鹤卿的眼睛里充斥着被冒犯的愤怒和浓郁的**。
他的牙齿突然咬住沈月疏的唇,细细密密,忽深忽浅,他的右手松开她的下巴开始撕扯她的衣裙,他的气息热烈急切,像是一团火,她拼命的躲闪却动弹不得。
“刺啦——”
清脆的裂帛声如同惊雷,在死寂的房间炸响!
沈月疏只觉胸口一凉,柔滑的衣料被撕裂,露出里面素色的诃子和一片雪白的肌肤。
屈辱、恐惧瞬间淹没了她!
他开始撕咬她的锁骨,她喊出声:“卓君,我错了,今天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偷偷去山岳楼,我怕你不高兴,想着偷偷去偷偷回的,但没想到会遇上那群泼皮。卓君,你不要这样,我害怕,特别特别害怕。”
沈月疏的眼泪掉下来,落到卓鹤卿的脸上,又苦又咸。
那眼泪像一盆夹杂着冰块的冷水,毫无征兆地、狠狠地浇在了卓鹤卿被怒火烧得滚烫的灵魂上。
他看到了沈月疏眼中那瞬间放大的、深入骨髓的恐惧和屈辱以及令人心悸的绝望。
“呃——”
一声压抑的、痛苦的闷哼从他喉咙深处挤出,钳制着她手腕的力道骤然松懈,他从她身上弹开,头也不回地离开寝屋。
沈月疏蜷缩在角落里,嘴上、脖子上钻心的疼。
桂嬷嬷跑过来抱住她,青桔用锦帕为她擦拭脸颊上的泪痕。
沈月疏的眼泪掉到锦帕上,慢慢晕染,像是绝望的触须在摸索,又像破裂的冰花在蔓延,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