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这美术道具组有点牛逼啊,看着就瘆人!】
【阿飞快去掀盖头啊!我要看新娘子长啥样!】
【前面的别作死,没看介绍吗?这关的谜题是不能碰盖头的,会激怒这个PC的。】
【对,我看到前面那个线索了,说谜题线索在梳妆台的镜子上。】
【哎哟,这个纸人看着就不是真的人扮演的,有什么好怕的……】
阿飞显然也看到了那个线索,他没有鲁莽行事,而是带着摄影师走向一旁的梳妆台。
那是一面蒙着厚厚灰尘的铜镜,镜面上用朱砂写着一行小字,字迹潦草,仿佛是匆忙间留下的。
“予君定情物,藏于未牵之手。”
“取走百年好合,惊扰一世纠葛。”
阿飞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他搓了搓手臂,
“这写的什么鬼?未牵之手……难道是……”
他的目光猛地再次投向那个端坐不动的纸人新娘。
它的双手交叠,放在膝上。
“懂了!”
阿飞一拍大腿,自信地开口道:
“它的手是交叠的,但不是牵在一起的!定情信物肯定就在它的手里!”
“飞哥,真要过去拿啊?”
身后的摄影师声音都变了,
“这玩意儿……看着太邪乎了。”
“怕个毛线!就是个纸人!”
阿飞给自己壮了壮胆,对着镜头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老铁们看好了,看我怎么破解机关,拿到关键道具!”
“礼物走一走,看阿飞现场表演徒手斗女鬼!”
虽然嘴上硬气,但他的动作却格外小心。
这个密室走到现在,他总觉得背后凉凉的,有什么人在背后盯着他似的。
带着这股感觉,他一步步挪到床边,脚下的旧木地板发出“吱呀”的呻吟,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摄影师小强尽职尽责地将镜头死死对准阿飞和纸人新娘,给了个绝佳的特写。
在超高清的镜头下,观众们能清晰地看到纸人新娘膝上那双惨白的手。
一只手覆盖在另一只手的手背上,在两手之间的缝隙里,似乎真的夹着一个什么东西,露出了一点点黄铜色的边角。
阿飞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吞了口唾沫,伸出手,指尖颤抖着,缓缓探向那双纸手。
直播间里,数百万观众屏住了呼吸。
弹幕都稀疏了许多,所有人都死死盯着屏幕,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冰冷。
这是阿飞指尖触碰到纸人皮肤时的第一感觉。
那是一种不属于任何正常物体的阴冷,仿佛摸在了一块陈放多年的寒冰上。
他不敢耽搁,用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捏住那个露出来的黄铜边角,想要将它抽出来。
就在他的手指发力的那一瞬间——
异变陡生!
“咔……咔哒……”
一阵仿佛骨骼扭断般的、干涩刺耳的摩擦声,在死寂的房间里响起。
阿飞和摄影师小强的身体瞬间僵住,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在镜头的特写画面中,那个一直低着头的纸人新娘,它的头颅,正以一种极其缓慢、极其不祥的速度,一寸一寸地……
转了过来!
它的脖子似乎没有连接的地方,转动的姿态完全违背了物理常识,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气以纸人为中心轰然爆发,房间的温度仿佛在瞬间从初秋跌入了数九寒冬!
摄影师小强甚至看到自己呼出的哈气都变成了白雾。
“不……不是,她怎么动……动了……”
阿飞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完整。
会动的纸人这种机关,阿飞也见过很多,本来不应该这般失态的。
但是面前这个惨白的纸人,它的脖子虽然在这种半明不亮的灯光之中看得不是很真切,却明显连一丝缝隙都没有。
这纸人并没有安装那种简单的旋转机关,她的脖子严丝合缝的,仿佛是一个一体制成的纸人。
可现在,他却看到这个纸人的脖子,转了180度。
直播间的画面,在这一刻也开始剧烈地抽搐。
雪花噪点不再是轻微的几丝,而是像暴风雪一样席卷了整个屏幕。
画面疯狂地闪烁、拉伸、扭曲,原本清晰的场景变成了一团模糊的色块,仿佛信号源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强烈干扰。
音频也彻底失真了。
“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被电流扭曲得变了调的尖叫猛地从音响中炸开,刺得所有观众耳膜生疼。
紧接着,是桌椅被撞翻的巨响,杂乱的脚步声,以及……
一阵若有若无、分不清是男是女的、断断续续的哭泣声。
“呜呜呜呜……”
“公子……为何不娶我……”
“呜呜呜……”
那哭声幽怨而凄厉,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透过这混乱的电流,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直播间的弹幕,彻底炸了。
之前那些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