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瑞气千条,金花垂落,璎珞朵朵,浩大威严的鎏金法台从天而降。
【玄阳传道法台】,六字灵文玄光大放。
方逸踏上法台,祥云衍生,他趺坐而下,氤氲遮蔽身形,神龙见首不见尾。
青、白、紫、黑、碧各色灵光落下,一位位修士落座两旁。
“同为结丹真人,方真人这法会,强过萧砚不止一筹.”左子衡嘴角含笑,望着十二位假丹真人,口中喃喃。
向轩礼微微颔首。“嘿,萧砚一败再败,岂比的上我这一脉的方真人.
且待吉时,之后看脉中真人贺礼,那方是重中之重”
“嗡!”
纯阳峰,祖师堂。
三尊玉像之下,青铜莲花宝灯魂火跳动,兽首香炉中,袅袅轻烟升起。
张恒一闭合的眸子睁开,望着身旁国字脸,魁梧壮硕,身披戊土战甲,掌心握着镇山锤的筑基修士开口。
“岱岳,方真人凝练真丹,召开结丹法会,你且随我一同去拜见一二。
同是祖师堂一脉真人,方真人精通灵医之道,你日后少不得他关照,切莫怠慢”
“是!”
黄岱岳随手将镇山锤插腰带之上,拱手施礼。
张恒一指尖泛起一抹灵光,古藤升发,莲花绽放,化作碧潮。
“走!”
他法袍猎猎,一步踏出。
靴底被青莲托起,黄岱岳侍奉身后,手捧一枚封灵玉盒,庄重肃穆。
昊日之下,一道星辉冲霄而起,遮天蔽日,演化一轮明月。
幽暗的摘星楼,法禁散去,厚重大门缓缓打开。
天缺子满头枯发,拄着木拐,目光浑浊,步履蹒跚,亦是自天机峰走出。
“怎会如此?”
天机峰中,一株古槐木下,光影斑驳,阎有台面色难看。
结丹法会,向来是同脉出面,至多有一二好友,提前恭贺。
天缺子为何如此?
阎有台眉头紧皱,陷入沉思。
焚穹顶,长明殿,水镜高悬,映射着五极峰之景。
天缺子出面,降临方逸结丹法会,让萧砚本就难堪的面色,再阴郁三分。
“莫非师尊心思有变,欲要让方逸祭炼碧血菩提枝?”
他握紧手中的碧血菩提枝宝胎,手中青筋如蚯蚓般扭动。
“不成!
决不能如此!”
萧砚面色狠厉,指尖精血浮现,本想法宝与修为齐头并进,如今.
“碧血菩提枝为我之法宝,我之机缘,何人都夺不走!”
他仰头吞下数枚丹药,催动法力炼化后,并未转化为修为,而是补益元气。
“噗!”
一口精血伴随着袅袅药香喷出,水乳交融,碧血菩提枝上,泛起猩红灵光。
一枚枚符文演化,化作法禁,法禁勾连之下,隐隐泛起宝光。
五极峰,飞阁流丹,瀑布直下三千尺,古木幽幽,潺潺灵泉流动。
庄严肃穆的鎏金法台之上,方逸眸中精光暴涨,手中拂尘摇曳,望着两道浩大气机。
‘天缺子来了?’
他低声喃喃,并未起身,待两道灵光落下,方开口道。
“见过天缺大真人,恒一师叔有礼了.”
“嗯。”天缺子应了一声,自袖中甩出一口玉盒。
“此礼,贺方师弟凝结真丹,道途广大。”
话落,并未等方逸回应,天缺子随意坐于云床之上,双目微阖,似陷入沉睡之中。
对他而言,方逸虽气运深厚,胜过阎有台、萧砚,但总归不过是一结丹二层修士。
即使日后有望突破大真人又如何?
论根基底蕴,祖师堂一脉的大真人黄广胜,都差他不止一筹。
区区方逸?
张恒一眉头微皱,旋即面色浮现一抹笑意,大真人能来道贺已超出预料,可助长方逸不少威势,不可再强求其他。
即使手持大空震云舟,面对天缺子,他亦不会自讨没趣。
“岱岳,且来见过你方师兄。”
身形魁梧,身披褐色战甲的黄岱岳大步上前,手捧玉盒,躬身一拜。
“见过方师兄,这是师尊予师兄丹会贺礼”
“谢过恒一师叔。”方逸接过玉盒,神识细细扫过黄岱岳,若有所思。
气机雄浑,如山岳不动,根基踏入上品道基.
是黄广胜血脉,是祖师堂一脉下一辈最核心的弟子。
“岱岳师弟,你需要时,可来五极峰寻我,拔出暗伤,补益精气神三宝.”
“还不谢过你方师兄。”张恒一盘膝而坐,开口训斥道。
“岱岳,你这憨货莫要惹人发怒。
你方师兄不但凝练木道真丹,灵医之道跨入三阶。
这可是大云灵医之道第一人,随意露些好处,对你可是一大机缘.”
方逸嘴角含笑。
“恒一师叔,岱岳是祖师血脉,亦是你之弟子,方某岂会发怒.”
张恒一微微摇头,无奈道。
“岱岳要是有师侄当年三分心思,我就不会这般头疼”
“铛!”
悬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