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台上钟声响起金玉之声,方逸面色一肃,结束二人攀谈。
“本座凝结真丹,享五百寿元,特召开法会,宣讲修行所得.”
雄浑的话语响彻八方,无论是法台上,坐于云床之上的修士。
亦或是五极峰上,无资格上台,只得旁听的筑基修士,练气小修均是神魂齐齐一震。
“不知方真人结丹法会,会讲神通、秘法、亦或是各方法禁?”
五极峰,青玉石阶之上,两位修士席地而坐。
一位面容稚嫩的少年,身穿文松儒袍,面露无奈。
“阿姐,萧砚真人结丹法会,传来五道练气法禁,对应金、木、水、火、土五行。
方真人再大气,亦不过如此?
你何必唤我前来,白费时日。
有此时间,不如去赚取灵石,将萧真人赐下的淮竹法禁祭炼而出,多上一件护身法器.”
身穿百花锦绣袍女修,柳叶眉微撇,开口道。“宇弟,萧真人法禁虽强,但消耗甚巨。
方逸真人能击败萧真人,讲道之事,必强于萧真人。
我等出身贫苦,无依无靠,又和族中翻脸,这等机缘万万不可错过。”
“我的亲阿姐啊,事儿不是这般计算”
身穿文松儒袍稚嫩何付宇,望着天真的胞姐,下意识压低嗓子,打出一道隔音法禁,眼珠子转动,浮现狡黠之色。
“萧砚真人败于方逸真人之手,颜面大失,因此会在结丹法会大出血,以壮声势。
方真人大占上风,前后击败两位结丹真人,真是意气风华之时。
可不需要这般锦上添花.”
“啊?”何玉莹面如焕然,面露心疼。
“为了青玉阶的位置,可足足花费了二十块下品灵石,走了长孙家的关系”
“多少?
二十下品灵石?!”何付宇嘴角微抽,捏了捏眉心,只觉心中在滴血。
“我说兽笼中的水擒灰羽鸡数目差上一头,是阿姐你卖了?”
望着俏脸微红,畏缩的亲姐儿.
二人父母早亡于妖兽之口,自幼何玉莹从牙缝中省出灵米,舍不得食用一口灵禽,却尽数送与他.
何付宇面色柔和,舍不得训斥,轻声道。
“阿姐,日后再有这般事,可询问于我,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一同做决定
你我都是练气中期修士,这灵石轻易浪费不得”
“嗯”何玉莹小声应是。“一切都阿弟之言”
法台之上。
方逸面若冠玉,眸如点漆,玉齿轻启。
“本座今日凝结真丹,召开法会,特此开讲修行之道.”
“方真人莫急!”
青色灵光划过天际,青光散去,化作身形挺拔,一袭黑袍的萧砚。
“萧师弟,方某今日结丹法会,可无闲余与你扯皮”
方逸眉头微皱,目光幽幽。
萧砚眸子锋锐,未曾退后分毫。
他何尝不知这般行事,丝毫气度也无,如泼皮无赖。
但天缺子来此参加结丹法会,涉及他最大底牌,绝不可让方逸再出风头,增加在天缺子心中分量。
“方真人,结丹法会只讲道法有些无趣。
不如你我打个赌?”
张恒一眉头微寒,指尖浮现出一抹青韵,雷光流转,如无声惊雷。
“不知好歹!”
“哦?”
天缺子豁然睁开双眼,无形气机逸散放开,青雷熄灭。
他饶有趣味道。“萧砚,你准备赌什么?”
萧砚一拍储物袋,一株灵光环绕,宛若人形宝参,根茎被灵壤包裹,药香袅袅。
“萧某有些机缘,这株三阶下品的紫金养血参做赌如何?”
方逸似笑非笑,倒也不恼怒。
“萧师弟倒是长进不少,斗法比不得我,如今改为文斗?
不知师弟要赌何物?”
萧砚面色为黑,众目睽睽之下,被戳到痛处。
他眸中微寒,握紧袖中的碧血菩提枝好,忽的轻笑一声。
“恰好萧某亦是开了结丹法会。
我玄阳旧例,法会之后开讲修行之道,泽润后辈
恰好听闻方掌门手中有一枚兽卵,就以此为赌注可好?”
萧砚目光如刀,咄咄逼人,锁死方逸。
“方掌教不会不敢吧?”
“就如萧砚真人之意。”方逸轻笑一声,一拍灵宠袋,一颗浑圆兽卵被生机包裹,悬浮法台之上。
“可是此物?”
“就是此物!”萧砚眸子微眯。
天缺子微微摇头,云床翻滚,再次双眸闭合,气机紧锁。
方逸掌心拂尘拂过,一抹灵光打出,青韵流转,一尊浩大虚影拔地而起。
“本座今日所讲之道唯一。
曰:斗法!”
“斗法?”萧砚眉头微皱,千人千面,因人而异,斗法天资各有不同。
听道修士近千,方逸不可能一一教导。
只粗论斗法,如何比得他大出血自门中藏经阁换取传承,传下法器祭炼之法。
“斗法?”
五极峰上下,漫漫修士面色古怪,青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