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就行。”
沈知微的视线扫过他身后那栋曾经承载着,她无数痛苦的筒子楼,毫不留恋,“屋子里我什么都不要,东西麻烦你打包好,直接扔掉。”
“房子我另有所用。”
扔掉?连同他们之间所有的过去?一起当作垃圾扔掉?
陈卫东如遭雷劈,彻底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沈知微毫不犹豫地转身,不少闻讯赶来的工人和家属都等在外面。
他们大多听说了事情的原委,同情沈知微的遭遇,鄙夷陈卫东的为人。
看到沈知微终于拿到离婚证,摆脱了那个火坑,都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
“离得好!沈同志,恭喜脱离苦海。”
“那种陈世美,早该离了!”
“沈同志,以后的日子肯定都是好日子。”
沈知微看着一张张朴实的笑脸,听着那一声声祝福,朝众人微微点头,“谢谢大家。”
陈卫东看着所有人都站在沈知微那边,彻底疯了,“你们懂什么!你们知道什么?”
“就她?沈知微?像个木头一样毫无情趣!是个男人都受不了,离了我,谁要她这个破……
“我要。”
顾砚舟不知何时站在调解员门口,手里拿着崭新的户口本,“沈知微同志已经被调配到军区医院,分房申请也批了,两室一厅。”
他走到沈知微身边,自然而然接过她的布包,“走吧,带你去看看新家。”
陈卫东突然想起三年前结婚时,他也是这样牵着她的手走出民政科的,失落和恐慌将他吞噬,他竟然当众哭出了声。
“微微,你别走!我以后工资都归你管,我以后会回家!不会再看别的女人!”
沈知微脚步未停,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那场丑陋的表演,只是轻轻对着身侧的顾砚舟说,“突然有点想吃冰棍了。”
顾砚舟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朝身旁的警卫员点了点头。
不一会,警卫员气喘吁吁举着根红豆冰棍跑来。
沈知微咬下第一口,她突然笑了起来,自由的味道原来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