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强忍住眼泪,结果到安嫔那儿自己倒成了耍手段的人了,“你你你,粗鲁至极,不堪入目,怪不得皇上不喜……”
“慎言”,钮祜禄皇后平静地收回视线,“咱们能一同侍奉皇上,都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你我姐妹皆是累世的缘分,万万不可这般恶语相向”。
安嫔虽出身汉军旗,但七嫔中就数她的身份最为显赫,祖父是汉将李永芳,祖母是太祖皇帝的亲女、安岳亲王的亲姐姐,父亲刚阿泰虽闲赋在家,可当年也是平定山西叛乱的功臣。
这些日子,与她一母同胞的几个弟弟在江西那边的战场上,又立下了不少战功。
这样的功臣,自然是动不得的。
钮钴禄皇后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转而去看僖嫔,只见秀丽的佳人衣着华贵,首饰精致,就连压襟的红玛瑙都是极为稀有的南红。
这种南红玛瑙并不是嫔位份例的东西,也就是说,是皇上私下补贴的。
这也不是好相与的。
她的视线转了好几圈,最终落到佟宛宛的脸上。
“贵妃,你觉的呢?”
其实话刚出口,饶是皇后自己也觉得有些脸热。
若是阿玛和义父还在的时候,两个小小的嫔位她随手也就处置了,即便在皇上面前,她也是想说什么便说什么的。
可如今,竟也用出了这种祸水东引之策。
但想着战场上奋勇杀敌的钮钴禄一族的儿郎们,钮祜禄皇后又强打起精神来,“贵妃出身不凡,又身居高位,为六宫表率”。
“贵妃,你觉得如何处置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