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仅存的污损口粮。Beta?Beta两个都干。
卫生所的几人天天连轴转,徐晓思和任映真要协助徐桂枝处理伤员;徐晓思抱着小药箱,在临时安置的伤员中穿梭,分发稀少的消炎药粉和安慰话语。
任映真则沉默地协助清点从仓库里抢出来的、被泥水泡过一半的可怜物资,组织人手掩埋没能挺过去的家禽牲畜的尸体。
这都只是冰山一角。
但对任映真而言,比连轴转要命些的,是身体内部的警报。
洪水早已破坏了所有香囊,衣服当然也泡了水,它们的使命宣告终结。更糟糕的是卫生所的药房也已在洪水的冲击下化为乌有。
想要跟之前一样靠煎剂度过结合热是不可能了。
灾后的河湾农场不仅缺乏药材和工具,他也没有环境和足够的精力。幸存者们普遍处于高度紧张和恐惧状态,信息素乱成一团,他每天都在刺激源里走来走去。
任映真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体的变化——他不得不对第二性别有所实感。
最初是难以驱散的疲惫感,比单纯的体力透支更深沉,仿佛从骨髓深处透出来的虚弱。
接着是体温的微妙变化,在秋日凉意中,颈后莫名的燥热如同潜伏的火山。他能感觉到好像有个活物在腺体里不安地搏动、膨胀,释放出尖锐的信号。
这是结合热在失去压制后悄然复苏的征兆。
毕竟从二次分化那回开始,他对自己的第二性别做的事情堪称酷烈的自我凌迟,磕止痛药和退烧药硬熬过去,后面又始终采用压制手段,完全违背了Omea的天性。
现在它如同一条冬眠后苏醒的毒蛇,在他体内缓缓游动,吐着信子,随时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而他手中已无寸铁相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