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后的赏识,还让本君给他让路,他也配!”
“去告诉嫪毐,让他赶快将路让开,别耽误了本君的大事。”
渭阳君沉声说道,如果是其他人他也就让路了,但对方是嫪毐的话,他说什么都不会让路的。
不为别的,就为杀一杀嫪毐嚣张的气焰,让对方知道这秦国究竟姓什么!
外面的门客闻言脸色更加难看,他没想到渭阳君的态度竟然这般强硬,只能继续拱手说道
“渭阳君,我家侯爷是受太后诏令入宫的,还请您行个方便!”
见提到赵姬,渭阳君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怒气,脸色阴沉了下来。
外界早有传言说嫪毐并非是阉人,其之所以得到赵姬的宠幸,就是因为和赵姬私通。
哪怕秦国在这方面的风气并不保守,哪怕还有着宣太后的例子在前,赵姬偷偷养个面首也就养了,但却给嫪毐这个市井小人打破了秦**功制度,为其封侯。
更何况嫪毐仗着赵姬的宠幸,胡作非为嚣张跋扈,对此他早就看不惯了。
“那又如何?本君这次就不让路了,去告诉嫪毐,他若是想要本君让路,就亲自来说。”渭阳君冷声说道。
说完渭阳君便直接放下了车帘,态度已经表现的十分坚决。
门客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在回去,快步回到嫪毐的马车外,将渭阳君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嫪毐听到渭阳君对自己的羞辱,一拳锤在了坐席上,双目赤红,仿佛要吃人一般。
他最不愿意让别人提起的事情,就是当初在文信侯府当门客的日子,那时候文信侯府的门客都有一技之长,只有文不成武不就,唯有以阴运车轮的绝技。
而这绝技也让他得到了大阴人的称号,看似是对他的称赞,实则是取笑。
后来他被吕不韦推荐入宫侍奉赵姬,才最终有了施展天赋的机会,靠着天赋异禀获取了赵姬的赏识,并逐步成为了长信侯,成为了众人敬仰的存在。
但嫪毐心中终究是对当初不堪的时光有着自卑的情绪,不愿意让人提及。
“他渭阳君又如何?竟然敢羞辱本侯,本侯乃大王假父也!也是他敢羞辱的?今天就让他知道知道本侯的能力。”
嫪毐怒骂一声后,不顾身旁的门客的阻拦直接从马车跳下去,怒气冲冲的朝着渭阳君的马车走去。
身后的门客们虽心中有些迟疑,但还是跟上了嫪毐。
一时间数十人跟在嫪毐身后,来到了渭阳君的马车外。
“渭阳君,听说你要见本侯?本侯来了,你又当如何?”嫪毐对着马车说道。
渭阳君听着马车外嫪毐的声音,将马车窗户打开,面露不屑之色说道
“侯爷?你也配称侯?你有什么军功,你有什么功劳?不过是个阉人罢了,文信侯府最不起眼的门客。”
“你说什么!?”
嫪毐愤怒的看着渭阳君,对方不屑的目光在他眼中格外的刺眼,一下就让他想到了当初在文信侯府被人看不起的日子。
“还要本君再说一遍吗?识相的将路让开,别耽误了本君的事情。”渭阳君沉声说道。
嫪毐看着对方蔑视的态度,心中怒火大作,趁着酒劲愤怒的说道
“来人给本侯把马车砸了!!”
嫪毐的门客们纷纷一愣,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嫪毐,仿佛没听清楚嫪毐说什么一样。
马车是颜面,如果今天将渭阳君的马车砸了,不仅是渭阳君颜面丢尽,秦国宗室的颜面更是荡然无存。
所以门客们一时间面面相觑,根本不敢上前。
“嫪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渭阳君看着嫪毐冷声说道。
“本侯说什么!?就让你知道。”
嫪毐话音落下,直接拔出佩剑一剑砍在了马车之上。
渭阳君也没想到嫪毐竟然敢拔剑砍自己的马车,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沉声说道
“动铁为凶!给本君拿下嫪毐!”
渭阳君的随从可不是嫪毐那些因为名利聚集起来的门客,一个个都是其心腹,听到自己君上的话后,根本没有丝毫犹豫便要拿下嫪毐。
嫪毐好歹也是在罗网待过一段时间,虽然荒废了武艺但还是有底子在身的,躲过了渭阳君的随从后,对着门客说道
“还愣着干什么!给本侯打!”
门客们见状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将嫪毐保护起来,他们不敢砸马车,但打渭阳君的随从还是敢的,最后最多就是聚众斗殴,有嫪毐在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渭阳君本来是要去廷尉的,他的侄子担任内史的平阳君突然被抓入狱,他得知消息后匆忙的出门,根本没有带多少随从。
十几个随从面对嫪毐数十个门客很快便落入了下风,只能被动的挨打。
“不用留手,打死他们,出了任何事情都由本侯负责!”嫪毐在人群中大声的喊道。
“嫪毐,你可知道聚众斗殴是什么罪吗?”渭阳君看着自己落入下风的随从,对着嫪毐怒声说道。
“什么罪名又如何?本侯乃大王假父也,秦法又能如何处置本侯!?”
嫪毐看着渭阳君,神色嚣张,眼中满是不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