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起自己之前从国外高档商场买回来的大衣,公公只是客气地试了试就收了起来,几乎没怎么穿过,心里顿时有些不舒服。
等到谢徵出门了之后,陆月柔嘟囔着开口:“祁白,我之前给爸买的那件羊绒大衣,可是国外品牌的,他都没怎么穿呢。但是对沈云栀做的衣服却这么喜欢……我怎么感觉爸对沈云栀比对我还要亲一点?”
谢祁白皱了皱眉,替父亲解释道:“月柔,你买的那件大衣是好,但太薄了,现在是数九寒天,京市这天儿穿出去非得冻病不可。爸身上这件羽绒服轻暖,正适合现在穿。”
道理虽是如此,但陆月柔看着谢徵穿着沈云栀做的衣服那高兴的样子,心里依旧像是堵了一团棉花,闷闷不乐。
谢祁白看着陆月柔,正色说道:“月柔,我怎么感觉你自从回国之后,对云栀的敌意特别大?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谢祁白和陆月柔是大学同学。
当年确实是陆月柔主动追求的谢祁白,她那时性格开朗明媚,待人真诚,相处起来让人如沐春风。
不光如此,她还很善良,谢祁白第一次被她吸引就是看到她热心帮助一个走失的女孩找妈妈。
谢祁白渐渐被她吸引,两人顺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感情一直很好。
可是,自从陆月柔去国外留学回来之后,谢祁白就感觉她似乎有些变了。
变得更容易焦虑,更在意一些物质和形式上的东西,尤其是对突然出现的沈云栀,总是带着一种莫名的警惕和敌意,已经在他面前明里暗里说了好几次类似的话了。
陆月柔被丈夫点破,心里一慌,但更多的是委屈和不平。
她忍不住脱口而出:“我之所以这样,还不是因为担心你?担心我们这个家?”
“祁白,你又不是爸亲生的!这事儿虽然家里不提,但你我心知肚明!现在突然冒出个沈云栀,爸对她那么特别,万一……”
说着,陆月柔拉住了谢祁白的胳膊,忍不住替他分析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谢祁白听着这番话,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沉了下来。
“月柔!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爸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他这么多年对我视如己出,从未有过半分亏待!”
“而且,爸的钱和东西,那是爸的,他愿意给谁那是他的自由。我们作为子女,应该做的是孝顺他,而不是整日盘算着他手里的那点东西!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陆月柔听到这话,气得不行。
她就知道谢祁白不会理解她的心思。
陆月柔心里暗自庆幸,还好当时在国外拿到那份显示沈云栀和谢徵无血缘关系的鉴定报告后,她留了个心眼,立刻用自己的头发替换样本,重新伪造了一份。
否则看谢徵在不知道沈云栀是他亲生女儿的情况下都对沈云栀这么好,要是知道沈云栀是他的亲生女儿,还不把家里的一切都给沈云栀了?
“我只是说出我心里的担心而已,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把那个沈云栀说的那么好,谁知道她有没有打别的算盘?”
陆月柔语气酸酸地说道:“我看你们父子都一样,都被这个沈云栀给迷惑了,都向着她。胳膊肘往外拐!”
“我今天还得回娘家,我先走了!”
说完这话,陆月柔直接拎起包转身走了出去。
只不过她没有立马走,而是站在门外稍微等了一会儿,见谢祁白没有追上来的意思,气得脸色更加难看,气呼呼的走了。
……
另一边,谢徵到达茶楼的时候,沈云栀已经在包厢里等候了。
上一次来这里,是谢徵怀着忐忑的心情等待沈云栀,这一次,却换成了沈云栀怀着复杂的心事等待他。
谢徵推开包厢门,看到沈云栀,脸上立刻露出和煦的笑容:“云栀,等久了吧?”
他脱下身上的羽绒服仔细挂好,这才坐下,寒暄道,“满崽没一起来吗?有些日子没见,我还挺想那小子的。”
沈云栀勉强笑了笑,道:“他们父子在隔壁包间。”
谢徵敏锐地察觉到沈云栀似乎情绪不高,又试着说了几句家常,问她路上是否顺利,在京市还习不习惯这边的寒冷天气。
但沈云栀显然没有寒暄的心思,她深吸一口气,抬起眼,目光直接而认真地看着谢徵。
打断了他的话:“谢叔叔,谢谢关心。我这次约你出来,是想问您一件事。”
她的语气让谢徵微微正色:“什么事?你问。”
“谢祁白……是您亲生的儿子吗?”沈云栀直接问道。
谢徵一愣,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很意外她会问这个:“你怎么会这么问?祁白的确是我从谢家旁支过继来的孩子,这件事并非秘密,谢家的族谱上还有明确记录。你是听说了什么吗?”
他的眼神里带着疑惑。
沈云栀点了点头,声音平稳却带着重量:“我来京市之前,去监狱见了沈建国。”
听到“沈建国”这个名字,谢徵的脸色沉了沉。
沈云栀继续道:“他跟我说,当初我母亲之所以会一声不吭地从京市离开,远走湘城,是因为……是因为得知你跟别的女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