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里蹦出的刻板印象是什么?暴力、毒品,还有ex!暴力你见识过了吧,你认为其他两样,他会没沾过吗?”
夏松萝说:“你放心……”
金栈打断:“我怎么放心?我……”
夏松萝探身,一拳锤在方向盘中间的喇叭上。
“轰呜——!”
喇叭声终于让金栈安静下来。
夏松萝头都被他吵痛了:“你激动什么,他的血滴在刀身上,我是拿刀尖割得你的手腕,根本没挨着。”
金栈将信将疑:“你确定?”
夏松萝反问:“你以为我是你?嘴里没一句实话。”
“你不早说。”金栈真被吓出了冷汗,再次启动车子,继续跟着罗盘寻人。
夏松萝闭上眼睛,继续补觉。
脑海里,金栈因为恐惧提出的质问,开始抑制不住的盘旋。
她可以把“警察”两个字当成锚点,笃定江航有底线,不会乱杀人。
但是其他的,不好说,很容易身不由己。
到底和现在的她没多大关系,她思考了一会儿,困意上来,睡着了。
……
这一觉睡得很沉,是被金栈喊起来的。
夏松萝睡迷糊了,瞧一眼车窗外,是她家门口,道谢:“谢谢你送我回家。”
等推开车门,准备下车,夏松萝恍然反应过来,“不对啊,你不是去追江航,跑我家干嘛?”
金栈眉头皱得很深,指着她家院门:“我已经绕着澜山境转了两圈,信筒指向的地方,就是你家。”
“他躲在我家里?”夏松萝诧异,低头看腕表,已经下午两点多了。
她猜到江航会来她家里探一探,但这都过去七八个小时了,他还在里面?
夏松萝下车,原本想开院门,却瞧见她家车库对面,停着那辆大红色的杜卡迪。
这个别墅区,每家都有独立车库,就在楼栋旁边,配有电动卷门。
夏松萝朝车库走过去,按下指纹。
随着卷门缓慢升起,暖阳逐寸照射入内,洒在她那辆冰莓粉色小轿车的引擎盖上。
车门敞开着,主驾驶位上,江航抬着紧绷的手臂,正试图将一个行车记录仪,按在前挡风玻璃上方的一处旧痕迹上。
体型原因,驾驶位空间略显逼仄,他施展不开,有些别扭。
卷门开启以后,他没有任何额外的反应,仅仅是隔着玻璃,看了她一眼。
不说话,继续手里的活计。
夏松萝看清楚他在做什么之后,止步,靠着承重柱:“你是因为误会了我,良心过意不去,跑都跑了,又回来给我安行车记录仪?”
“我没跑。”江航的语气几乎没有起伏,语速也依然缓慢,“原本那个,安装时就没装好,被我拆坏了,才没装回去。上午跑了几个修理厂,买了个新的,和你之前的一样,你扫个码,重新接入手机里去。”
夏松萝拧了拧眉。
江航说:“我没有动手脚,不放心,你去店里拆了,自己买个装。”
金栈停好车,一弯腰,走进车库里,阴沉着脸说:“你既然没跑,为什么交代那位方女士告诉我,你去了天山?”
“是打算去,安装好就去。”江航不看他。
又不是什么特殊的行车记录仪,需要买一上午,金栈顿时意识到,自己果真是被他耍了:“你故意的!说一通有的没的,你想看一看,信筒飘红以后,我是不是有其他办法锁定你,可以锁定到哪种程度,一直在四处兜圈子,各种犄角旮旯。”
金栈忍不住了,连割他一刀的夏松萝一起骂:”你们这俩癫公癫婆,我未来肯定是得罪你们了,故意来折腾我!”
夏松萝够够得了,学他”呵”了一声:“行啊,你说我和他是一对,他说我和你是一对,要不,你俩先打一架?”
江航看向金栈“受伤”的手腕,以及手里的罗盘信筒:“看样子,我很难躲开你。”
“你有什么好躲的?”金栈把信筒从罗盘上拆下来,指向他,像一把枪一样,恨不得一枪崩了他。讥讽,“未来怎么样不知道,现在的我和夏松萝,真值得你担心?你如果只有这点胆量,我很怀疑,你究竟拿什么和刺客斗?怎么为你父母家人报仇?”
夏松萝提了口气,去看江航的反应。
真敢说,上来就这么下猛药。
江航并没有生气,放下手臂,手指点在方向盘上:“信筒预示收信人有危险,你置之不理,现在却不惜下血本来找我,是不是你从她口中得知我了解十二客,你很好奇?”
金栈已经确定,这家伙聪明得可怕,比他日常面对的商场老狐狸还更狡猾。
他咬了咬牙,实话实说:“是我母亲想知道刺客的事情,她托我问你,刺客的手法,以及你是从哪里得知我们十二客。”
夏松萝在一旁附和:“他这次没说谎,他和他妈妈通电话,我在他身边。”
江航转头看她一眼。
夏松萝没看懂他想表达什么。
“所以,你有求于我?”江航的视线,重新回到金栈身上。
“我帮你们送信,白打工,想从你这里得到这么一点消息,也需要我来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