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掉了。
她心里的不安逐渐蔓延。
她其实更恐慌那人彻底不回来了,咸热的眼泪晕出湖泊:“老公,我没带钥匙。”
姜嘉茉细声试探道:“是不是你觉得我不回来……不想等我,就不要我了。”她抖着嘴唇呜咽着:"你在家吗。”
门骤然打开了,斜风细雨从门廊下卷过去。那柄透明的伞跌落在地上。
裴京聿把她拖起来,脊背抵在门后。
他桎梏着她的臀,把她整个人封锁进他的世界里。姜嘉茉太白了,风一吹,皮肤失温,变成绛色。她为了他身上灼热的体温,孱弱地颤抖着,近乎信徒供奉,把自己交付到他的拥抱中。
她任由那个人用尽了狠劲儿吻住她。
失而复得的他,很凶凛。
姜嘉茉捶他的肩膀,小小声抽噎着强调掉:“老公,原来你在家。”“……你很可恶,都不给我开门,你吓我。”她的尾音还没有说完。
那个人英隽得无可挑剔的脸又凑了上来。
裴京聿为她变得一身居家装扮。
他衬衣纽扣解开了两颗,锁骨优越,浮浪又蛮横,暴露在她的视野里。裴京聿玩世不恭地挑起眼梢,和她对垒。
“我一分钟没开门,你都吓得直哭。”
“我等你一整天,你在外面鬼混什么?”
姜嘉茉靠在墙边有个瘪瘪的小纸袋,和她一样,可怜又伤心地蜷在那儿。裴京聿心尖都在泛痒。
那股施虐癖就在他体内火花一样飞溅。
他简直要被这个女人招惹到难以忍受。
她的泪珠滚在下颌处,就像冬宜密雪,檐上一抹冰凌,冷得他透骨凉,想要舔掉。
裴京聿眼睑动了下,舍不得狠心:“去哪儿了。”他语气还是凉津津的,锋芒都变了绕指柔。裴京聿:“交代给我听,别扯个没用的玩意儿糊弄我。”姜嘉茉纤白的指在他肩膀上揉。
她懵懂地示意他去看那个小纸袋,乌黑的瞳孔出奇地亮:“…你看看好不好。”
裴京聿情绪沉晦,吊着眼皮瞧了她一眼。
他单手抱着她,弯腰把纸袋捏了起来。
湿漉漉的包装里,垫着她的衣服,里面宝宝的小衣服干燥安适。连体衣,蝴蝶衣,包屁衫,半背服。
柔软的婴儿蓝,幼嫩的小草绿,稚拙的鹅黄色。看得他心脏都软了。
一个刻薄的词汇都舍不得对这女人讲出来。裴京聿冷隽倨傲地站着。
他的面容在暗光下更冷白俊逸,薄唇红得潋滟:“就靠这个打发我,我助理不是准备了一箱吗。”
姜嘉茉盯着他看了看,魔怔似得去吻他的嘴唇:………你长得好好看。”裴京聿没料到她会来这一套。
他托住她的臀,冷哼了一声,悠哉把她抱起来往房间里走。姜嘉茉揽住他的脖颈,往他的颈窝蹭了蹭:“我不是去做B超了吗,按照双顶径公式,宝宝已经3160克了。
“一想到它和你一样好看。”
她汲取他身上的温度:“我就特别想给它买很多可爱的小衣服,就像照顾小小的你一样。”
裴京聿一言不发地听完。
他摁她的手腕,把她抵在床上,撬开她的齿关激烈地吻她:“又骗我,选这几件能到晚上?”
裴京聿恨透了失控的感觉,目露凶光地衔住她甜蜜又恼人的嘴唇:“就用这点小伎俩躲着我。”
他最清楚她的敏感点,舌尖一转叼着撮到她发懵。姜嘉茉晕乎乎地解释道:“怕被粉丝认出来……关店门了才敢去母婴连锁。”她颤栗得眼眸泛白:…痒,疼。”
“那就把我当电动吸乃器用。”
裴京聿惩戒地掰起她的肩胛骨,把她撑起来吸吮。他唇齿的湿热触感,溶溶的,浸润进她的心脏:“说爱我,快点。”姜嘉茉求饶似的扯他的头发,”…爱。”
他耸拉着眼皮,很缓慢地挑起来看她。
裴京聿嗓音浸欲地沙哑:“今天想了我多少次。”姜嘉茉回答不出来。
半响,她被吮肿的唇瓣里软软挤出来一句话:“讨厌你,你明知道…我离不开你了。”
“离不开。”
裴京聿把她抱起来,裹在怀里。
他笑着强调:“我怎么没发现?”
她皮肤被他料理得很好,泛着细腻的珠光白。裴京聿下颚搁在她头顶,缱绻地帮她洗漱,动作很柔,讲话却很沉静:“以后出门,每隔半小时给老公发个消息。”他薄唇轻扯,在她脖颈上碰了下:“能做到吗?”他收敛起那些疯戾野性的掌控欲,也藏匿起狩猎的压迫和掠夺。只有真切的担心和恳求。
他这些伪装出来的诱人筹码。
她上钩后,只要对他表忠心,就会被他吃得骨头渣都不剩。就像他在沈容宴面前,伪装的道德劣势一样。事实上,他完全享受这种漠视伦理感。
他擅长把别人的痛苦当做视觉奇观,兴奋得发笑,并深以为是肯定他施虐手腕的褒奖。
这么稳操胜券的男人。
偏偏会一遍遍为她的反应而癫狂。
“姜满,你不想我吗?”
“真这么排斥我?”
姜嘉茉又一次信了。
她吐掉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