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兵器堆成小山,每把刀枪都被折成两段——这是他的命令不杀,不辱,只断兵器。
"林帅!"小顺子跑过来,手里举着块木牌,"他们的刀折了,可木牌没折!"
林风接过木牌,指尖抚过"信者立"三个字。
山风掀起他的衣摆,吹得山道两侧的蜜灯摇晃,火光连成一片,像条爬在山梁上的火龙。
他弯腰捡起一盏将熄的蜜灯,从怀里摸出火折子重新点燃"火能毁林,也能开路。"他对着灯芯轻轻吹了口气,火焰"腾"地窜高,"从今日起,每破一敌,便在此种一灯。
不为庆功,只为告诉后来人——有人曾在这里,选择相信。"
远处宫楼的飞檐下,楚瑶放下手中的镜盘。
青铜镜面映着山道的连绵灯火,像一串烧红的玛瑙。
她伸手碰了碰镜沿,冰凉的铜锈沾在指尖,却比炭火更暖。"信火不灭,"她轻声说,"只因种火之人,从未离去。"
月上中天时,柳如烟回到情报帐。
案上的梦简又开始发烫,这次不是火焰纹路,是一串扭曲的小点,像被雨打湿的蚂蚁。
她解下锦囊的手顿了顿,最终只是用丝帕裹住梦简,塞进暗格里。
窗外,北岭山道的蜜灯仍在明明灭灭,像谁忘了吹熄的烛火。
(柳如烟摸着发烫的梦简,忽然想起三日前楚瑶信里夹的半片药香——那味道,和蜜灯燃尽后的余味,好像不太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