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臂(2 / 4)

本不会上来。”

知微无奈:“我只是提醒你。”

要是事后才告诉他,两人在与漱玉翁同处一屋的情况下亲热,恐怕沈仙君又要生气。

但眼下他已经生气了:“你现在要去见他?”知微指腹下滑,按在他结实的臂膀上:“若你想继续,我便不去了。”到这种程度,沈持筠哪里有脸继续,从榻上起身,顺带还将知微的裙子整理了一番。

“那你去。”

“行,马上。”

话虽如此,知微实在懒得下楼,还躺在美人榻上一动不动。沈持筠看得生气,她自己要停,停下又不做正事,遂强行上手将人揽坐起来。

岂料知微顺势往他怀里倒,黏住了。

“要不你去把他打发走吧,我也不是很想见他。”她计划殒落在此世,漱玉翁即是她选定的刽子手,但这人着实是可恶。不是挑拨沈持筠和她的关系,就是找她絮絮叨叨地求情。她让守弥给漱玉翁带话,估计又刺激到了这位同僚脆弱的内心,现在找她哭诉来了。

可沈持筠更不愿意见漱玉翁,每次见到对方,都会让他觉得自己在自欺欺人,其实知微根本不喜欢他。

简直是胡说。

他找出手帕,细致地给知微擦拭唇上的水意,劝她:“你去,他说不过你。”

最后还是知微独自下了楼。

她换了身齐胸襦裙,款式有些过时,但衣服是新的。绛紫色裙摆上,坠着以同色丝线串联的金珠,随着步子在楼梯上一节节滚动。怀姜和燕溪山不在,但余清却留下了,大咧咧站在桌前伺候茶水,像是故意在外人面前暗示知微和妖界的关系。

桌前只有一把太师椅,几人默认那是属于知微的,漱玉翁只占了慕岑的木凳。

知微踩上地砖,开口就刺激不请自来的客人:“其实你可以从自然里吸收一点生命力,来缓解死气侵蚀。”

漱玉翁绝不会这么做,而听见知微如此藐视生灵,怒气层层叠加,不由得深吸几口气。

慕岑满眼担忧,替他顺了顺背。

“师尊.……

漱玉翁推开她的手,拱手行礼,礼数足得挑不出任何错处。直到知微坐下,他才跟着落座。

没等开口,视线先被殷勤上前的余清吸引,他做着侍者的活,实际身上没有半点卑微,安静又疏冷的气质让他看起来更像礼貌的男主人。漱玉翁盯了他一会,神情若有所思。

余清趁这个空档,弯下腰,在知微耳边汇报:“陛下已经从燕公子口中得知全貌,她需要一点考虑的时间。”

不是谁都像燕溪山一样果决,复活死者意味着斩断这个人过后一切往生的机会,怀姜犹豫了。

余清压低了声音,但在座谁不是耳清目明,听得一清二楚。不知内情的人,只会认为知微和怀姜关系紧密。

知微懒得回。

漱玉翁上下打量余清,暗暗疑虑沈持筠如今在知微心中的地位,连铺垫也没有,直入主题:

“持筠是我为收集道种准备的容器,他的肉身和道途都有很大的问题。”漱玉翁收集道种的目的和知微不同,甚至可以说他此举正是为阻碍知微的脚步。

他将道种聚集在沈持筠体内,再由沈持筠强行灌入本不能入道的修士身体里,最大程度上达到全员修习的目的。

慕岑脚下一歪,差点摔倒,险险扶住知微的椅子,尚未站稳便失声道:“师尊!您怎么能!”

她不敢相信,一直以来她都以为只是两人理念不合,没想到师兄暗地里背负了这么多。

知微不为所动,有问题又如何,最坏的结果也不过一死。“漱玉,你拿生死来威胁我?”

她声音和缓,像是雪山上潺潺留下的水,平静地淌过万物。漱玉翁理解她未尽的话语,作为司掌轮回的仙主,只要她想,她可以找到任何凡人的来世,死亡于她毫无意义。

但他仍然要说:“灵魂底色由记忆和经历塑造,重活一世,即便魂魄不变,那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知微偏头,心心觉好笑:“你觉得自己比我更懂轮回?”漱玉翁声音嘶哑,语气里透露出的坚定却不容置疑。“我比您更懂人之一生。”

“你一句话,几乎将姻缘、道途以及血脉传承全否了个遍。"知微不接他的诡辩,拿扇子敲了敲旁边的冰棺,“这里还躺着一位身缠姻缘线的古仙呢。“那个凡人现在爱上谐织了吗?”

“他为了谐织肼手胝足二十余年,你口中的′爱',有多少人能做到这种地步?”

知微下巴一扬,想起什么似的:“噢,我差点忘了一一”“当年你为了自己的爱女,可是废了不少劲,以至于沦落凡间千年。”她话里的讽刺几乎刺骨:“你的′爱',的确是惊心动魄。”千年前,司掌四季的漱玉古仙为凡间降雨,偶遇当时的人皇幺女,见之不忘,便收为义女。

为博公主一笑,他在盛夏引鹅雪降临,让寒梅在一夜间盛开,导致那年的百姓颗粒无收,路皆饿浮。

彼时的天道尚有余力管理天地,漱玉翁逆转四季,有违自然,又盗取月之精华为凡人淬体,在面对责问时,以下犯上顶撞仙主,数罪并罚,被判驻守人间三千年。

这个期限很是

最新小说: 穿进abo耽美,然后开始玛丽苏 缱绻日[先婚后爱] 哥哥是苗疆黑莲男配 娇媚美人嫁给糙汉屠夫后[八零] 七零带球女配不跑了 年代文大佬的漂亮逃妻 我的男友是西索 异种相性观测报告 佛系养崽,快乐种田[快穿] 穿成系统后我靠捞宰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