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所以才讥讽女子夸他。!”风逸见她果然继承了她爹的聪慧,能想到这一层,颔首说道:“我就是有所怀疑。若真如此,那老儿心机深沉,武功高强,又网罗了不少手下,出手若不能致其死命,那就后患无穷了,家破人亡就是眼前之事!”黄裳惊道:“此人如此狠毒厉害?”风逸叹道:“黄先生,你听过萧远山这个名字吗?”“萧远山?”黄裳怪道:“你说的是昔日辽国属珊大帐亲军总教头?”风逸奇道:“你认得他?”黄裳摇了摇头:“我不认得,却听说过。本朝开国以来,辽国便是大敌,可是西边又有西夏,所以辽兵不南下,本朝就不会起刀兵。这萧远山昔日累向萧太后及辽帝进言,以宋辽固盟为务,消解了不少次宋辽大战的祸殃,初时本朝并不知晓,后来消息慢慢南传,朝中大臣才知他之作为,着实是个造福万民的大圣人,人人都想辽国虎狼之国还有这样的人。但此人突然横死,辽国说是本朝所为,边境又发战乱,说起来都是三十年的事了。”风逸道:“此人之所以遭遇不幸,就是被慕容博所害,而他留下了一个遗孤,便是丐帮的前任帮主乔峰!”黄婉儿恍然道:“所以你才帮乔峰杀人?”风逸笑道:“帮他不假,可没杀人!”黄婉儿眉透喜色,呵地一笑,忽又发愁:“那慕容复为什么说你们是魔头,乔峰杀了师父父母,你与他还杀了人家一庄几十口呢?”黄裳听了这话,似乎也被吓住,寂然无声。“这就是江湖仇杀的残忍,对付不了你,就对与你有关联的人下手!”风逸冷笑道:“而所谓杀父母杀师父不是乔峰干的,凶手是一个被仇恨蒙蔽,不知好歹的人。正是乔峰的生身之父萧远山!”黄裳又吃了一惊,黄婉儿身子更是一抖,颤声道:“他不是都死了三十年了吗?难道……是鬼魂杀人?”黄裳缓缓道:“莫非萧远山没死?”风逸点头道:“是的,只是满脑子都是怎么拉着儿子与他一起怎么复仇,所以做下了血案!”两人不料会是这样,黄婉儿呆了呆,叹道:“如此说来,这乔峰也是个可怜人,可他偏偏是契丹人!”风逸也是叹了口气,说道:“这就叫好雨洒在荒地里,好肉都被狗吃了。”黄裳略一默然,涩声道:“萧远山身份如此敏感,慕容博一心害他,此人恐怕目的非纯!”他略略一顿,眉间流露出一丝愁意:“若是不出所料,此人当是为了造反!”黄婉儿吃惊道:“造反?”吓得脸色发白,这可是抄家灭九族的大罪!风逸心生佩服,道:“黄老先生真知灼见,一语中地,慕容家就是为了复国。”黄裳叹道:“燕国都覆灭几百年了,他们还念念不忘!刀兵一起不知会有多少百姓遭受兵灾!”风逸也叹道:“所以这事太过复杂,迟早得有个了断,今日无意与他们遇上,我就怕这份恩怨将你们牵扯进来。”黄裳道:“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你既然在人前给了他面子,又偷偷给他露了一手武功,他想必能揭过吧?又何谈恩怨!”风逸道:“能不能揭过,我们不能确定对方的做法,但失败的风险我们冒不起。说实话,纵然我将这父子两杀了,人家的死忠与手下也有很多,找我报仇,他们做不到。但对我的亲朋好友下手,让我伤心难过,却是一点不难,你们无拳无武,在他们面前就是待宰羔羊!再说日后难免遇上慕容父子,我不能一直低头,必然要将其杀了。但慕容博与萧远山一样,隐藏于暗处,未必就时常在一起,跑一个,对付不了我,对付你们却是轻而易举啊!”听了这话,父女两都盯着风逸,沉默了。黄裳盯他一阵,点头笑道:“好,好,好。”黄婉儿道:“好在哪里?”黄裳直视风逸,说道:“我对道学颇有研究,近日又得你传授易筋锻骨之术,再与你给我的这本易筋经一对比,大有心得。以我观之,这修习内功首重心性。你身怀绝技,但为了我黄家,却能不顾他人讥讽,见其仁。乔峰身为契丹人,你却能不顾旁人眼光,大方承认与其有交,这是义。如今又能够坦诚相告,必杀慕容父子,足见不是遮掩之辈,更见其勇。而且目光长远,不为一时之气,当机立断,如此取舍有度,自见其智。老子有云,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那位慕容公子表面占了威风,实际上,他这种骄傲之人,永远都会记住今天,以他的心性,想要在内功上有所进步,恐怕难了。只此几点,便能够解释你风大哥为何年纪轻轻,武功能练得这么好了,你说好在哪里?”黄婉儿大喜道:“爹,你也说风大哥仁义无双,智勇双全,你可不要忘了!”黄裳笑道:“难不成人家不好,你还要上赶着给人家做媳妇儿?”黄婉儿红透耳根,怒道:“你…你别胡说,谁…谁给他做媳妇儿了?”一跺脚,一阵风的跑出了屋子。黄裳捋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