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位(2 / 4)

骑了自己的飞韵,马车内的顾宁婉观她神色,欲言又止。随行护卫不少,她们出府前,还赶上顾宁铮去私塾读书。他眸中不无羡慕,敷衍着见了礼。

顾宁熙与他仍是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但看他稍稍顺眼了一分。虽则平日里他惯来爱在沈夫人面前争宠,排挤阿姊,但关键时候好歹有点胞弟的样子。

知晓宁国公府对阿姊的算计,他便彻底与林杨割席,还同对方动了手。人以群分,林杨连一个指头都配不上阿姊,这点顾宁铮心里清楚得很。马车向西去往青云马场,一连比了数日的马球赛本已无新意,却因今日对阵双方间的一桩趣事,引得看客们纷纷望风而来。瑞云台上,谢谦寻隙向陛下禀了今岁秋猎最终的安排。<1他与韦范合办完州县划分的要职后,九月里只领了这一桩清闲差事。三年未办秋猎,武将们在京都闷得久了,早便跃跃欲试。十月初二御驾启程,算算还有不到十日,听到风声的各府都已按规矩准备起来。

陆憬批了"可"字,谢谦便放心地准备接下来的马球赛。此事是秦钰牵头,甄源扫几眼看台上几乎坐满的看客们,笑道:“今日这赛事可当真热闹。”

他前日来观赛时,坐着的连眼下的一半人都没有。谢谦笑起来:“换我是别家府上的人,我也要来啊。”他说话间去看秦钰,砚铭忙于训练骑兵之事,原本对马球赛没什么兴趣。一听说宁国公府那位世子爷要上阵,立刻便拉了他们来。谢谦与甄源还有什么可说的,当然应了好友所请。秦砚铭三下五除二便与午后本该上场的队伍说定,添了他们三人进去,对阵对面的宁国公府。

谢谦瞧他们加入的这支蓝队答应时,一个个都神采奕奕,眼中放光。一来是卖齐国公一个面子,不费吹灰之力大大增加了胜算;二来…这京中人人皆知,齐国公将迎娶的新妇乃是宁国公世子的前未婚妻。宁国公府干的好事无需再赘述,齐国公像是要为新夫人出一口气。马球赛随时都可以打,这样的好戏可是难得一见。临时退出的三人一个赛一个的心甘情愿,这两日秦钰已带了人操练过好几轮。

纵然宁国公府也听到了消息,但林棋还能如何?难不成临阵脱逃,更加沦为京中的笑柄?他除了硬着头皮上阵击鞠,没有第三条路可选。谢谦都要同情对面的宁国公世子了,自打出了退婚风波,宁国公府在京中沉寂已久。难得出来打一回马球罢,还被等候多时的砚铭寻到了机会。谢谦笑起来,既然如此,那他们三人也只能全力以赴,好让宁国公世子不虚此行。

阳光朗照,青云马场人虽多,但宣平侯府提前便包下了一座观赛的四方亭。马场的管事很乐意给侯府这个面子,亲自预留了视野靠中央的景明亭。顾宁熙与长姊到得晚,许多亭台中都已坐满了人,有不少熟悉的面孔。她拾级而上,与瑞云台上的人对上了视线。片刻后,她只当自己没看见,径直与阿姊去了景明亭中。这一座亭子专供她们二人观赛,并无外人。精致的小点摆在石桌上,顾宁熙挑了块时令的桂花糕。顾宁婉看她:“你与陛下间,闹姐龋了?”“没有啊,“顾宁熙目不斜视,“我哪里敢。”顾宁婉哭笑不得:“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要紧的,就是喝避子汤被他察觉了。”“那一一”顾宁婉迟疑,“陛下动怒了?”“我不知道。我又没有瞒着他,只不过他不问,我没说罢了。"<1听上去不算强词夺理,顾宁婉问道:“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办?”已经过去一年有余,熙儿与陛下间确实该分说明白,拖不了太久。“家中还有几副避子汤,我想先过了这一阵再说。”“你……“顾宁婉压低声音,“你还不打算成婚吗?”顾宁熙眸中黯了黯:“此事又不能由我作主。"<1君臣有别,不过是任他心意罢了。情意浓时,些许小事他可以俯就,但也能随时收回。

说话之中,场上的马球赛已正式开锣。

两方泾渭分明,红色一方以宁国公世子林棋为首,蓝色一方则是齐国公秦钰一马当先。

谢谦与甄源全力配合着好友,今日当然是要让砚铭赢个痛快。当开赛不过半刻钟,秦钰便毫不客气地击入第一颗马球后,这场比赛的胜负其实已有定论。

马球正正越过球门,坠于地后复弹起,很快进入下一轮的抢夺。顾宁熙看得心不在焉,她的局面根本就无解。避子汤不过是个引子罢了,早晚都要理论上这一遭。亦不是理论,她能得到的一切,全看他愿意放手多少。若没有他,她大约进不了中书省,不会有眼下的仕途。可按部就班外放去江南也很好啊,她与表兄互相照应,不至于陷入两难的境地。规划多年的后半程人生一朝被截断,她已经尽力说服自己接受。她知道自己在回避,想一日日地先过下去,或许有朝一日他会放手。但避无可避,难道最后还是要落入金丝雀的覆辙中吗?瑞云台上,陆憬将整座马球场收于眼底。

孙敬擦了擦额间汗,这马球场上的差事一桩比一桩难办,他都不知道是否该遣人去将顾大人请来。

他望着晴好的天色,只盼着赛事能早些结束,御驾回宫。而场上比孙大总管更煎熬的另有其人,当之无愧是宁国公世子林棋。赛程已过大半,蓝红双方的切磋局面一边倒。顾宁熙观那十八比一的筹数,蓦地想起有一年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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