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像晒过太阳的老木头那样暖:“怪不怪的,哪有那么多讲究?我活了这把岁数,早不跟人计较这点揣测了一倒是你,把心思花在这上面,倒显得生分。”
他拿起石臼里的药草,慢悠悠地捣着,声音里满是长辈对晚辈的疼惜与信任:
“我虽不懂你说的火药能做成多大的武器,也不懂战场上的那些门道,但我懂你这娃。”
“你从不是那会拿东西害人的性子一一你带村里人做糖炒栗子、柿子饼,挖煤矿,让大家冬天不用再啃冻硬的粟米饼,能多添件棉衣。”
“你盖学堂教娃读书,不让他们像父辈那样睁眼瞎,连自家粮袋上的字都认不全,你连煤矿招工,都想着先顾着楮楮村,再带周边村子的人一起赚,怕人家眼红受委屈。”
药杵在石臼里“笃笃”响,敲得人心安:“这些事,哪件不是把百姓的日子往好里拽?能把这些放在心上,能让娃们有盼头、让村民有奔头的人,就算真把那烈性子的东西做成武器,也定是为了护着这些人、护着这些日子,还能坏到哪里去?”
孙思邈停下药杵,抬头看萧然,眼里的笑意更浓了些:“所以啊,别再琢磨我会不会怪你一一我信你比信那药草的性子还真,这就够了。”
萧然心里很感到,也有点不好意思。
“老爷子,有你是这个时代的一大幸事!”
孙思邈笑了笑不说话。
“老爷子,我知道你在写书,你写快一点,我给你印刷出来,给需要的人。”
“医书卖最低的价格,让普通人也买得起。”
这一刻的萧然就像是得了好处的孩子,再像别人许诺。
“好,那我得快一点了,只是天下的人何其多,这里你可能很亏啊!”
“没事,让坐在太极殿那位掏钱!”
孙思邈无奈笑了笑,明白萧然早早就知道李世民李丽质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