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身形，擦去额头的汗珠，“母后，儿臣没事，只是刚才一时气急……”
马皇后忧心忡忡：“标儿，苏河说的……是真的吗？我们和你爹商议半个月的祖训，真的会变成亡国之策？”
她对如此庞大的计算感到吃力。
“母后……”朱标声音沉重，“苏兄所言……恐怕是真的。若此祖训百年不变，不，甚至只需几十年，朝廷税收的大半都将用于供养遍布各地的宗室皇亲！”
马皇后看向苏河的目光更加复杂，她急切地问：“苏河，若我劝说重八修改祖训，将所有宗室的俸禄减半！这样后世大明是否会好很多？”
朱标眼睛一亮：“对啊，苏兄！俸禄减半，甚至更多，朝廷负担不就大大减轻了吗？”
两人似乎看到了希望。
苏河却摇头：“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这想法太天真了。减俸只是治标不治本。你们可听过‘温饱思淫欲，饥寒起盗心’？”
朱标困惑不解：“苏兄，这是何意？”
“太子殿下想想……”苏河解释，“如今大明强盛，外敌蛰伏。亲王就藩后，天高皇帝远，除了带兵，每年还能白拿朝廷的钱。长此以往，就算是君子，也会渐渐堕落，变成只知享乐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