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2 / 3)

。”

“没什么?"另一个瘦高个、颧骨突出的女人嗤笑,眼神像钩子一样盯着她的胸口,“我看你鬼鬼祟祟的,肯定不是好东西。拿出来看看。”说着就伸手要执杨钰猛地后退,脊背重重撞在墙上。她死死护住怀里的布包,声音颤抖:“这是鸟蛋。我在村口老槐树上摘的。”

“鸟蛋?”

李老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三角眼一翻,“这年头,树上的鸟蛋都轮得到你去摘了?我看你是偷的吧?不知道又是从哪家鸡窝里顺来的。手脚不干冷的下贱胚子!"她身后的女人们立刻附和着发出鄙夷的哄笑和咒骂。那个瘦高个的女人眼珠一转,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更加恶毒的笑容,声音拔高了八度,充满了煽动性:“哎哟!我想起来了。刚才是谁看见她从陈健家里出来的?啊?”她故意拉长了调子,目光扫过同伴,寻求认同。立刻有几个女人心领神会地点头,眼神变得更加鄙夷和兴奋。瘦高女人得意地转向杨钰,声音尖酸刻薄到了极点:“啧啧啧,我说呢!原来是爬上了陈健的床!他家那婆娘可真是'大度′啊,居然容得下你这种狐媚子在自家男人炕头打滚?这鸟蛋……怕不是陈健那老光棍心疼你'辛苦',特意赏你的吧?哈哈哈!”

“就是!狐媚子!”

“不要脸的贱货!”

“打死她!看她还怎么勾引男人!”

李老姑那只枯瘦的手眼看就要狠狠扇在少女脸上,只见有什么飞了过来,她的手腕以一个极其不自然的角度弯折下去,疼得直叫唤"哎呦!”“做什么?"一个低沉平静的声音沉沉地压了下来,穿透了李老姑的惨叫和女人们的死寂。

是贺烟!

他就站在那里,身形依旧不高大魁梧,甚至显得有些单薄,穿着那件沾着灶灰的旧短褐。手里甚至还握着一把…沾着油星和菜叶的木锅铲?“小玉,回家吃饭。”

地上滚落一颗沾着泥土的土豆,咕噜咕噜趴在少女的脚边。那锅铲在他手中,此刻非但不显得滑稽,反而像一件刚刚饮过血的奇门兵器,透着一股荒诞又凛冽的杀伐之气。

少女捡起被当成“凶器"的土豆,快步跟上贺烟那沉默却无比可靠的背影。她没来由得觉得心虚,明明不是自己主动惹事。“家里做了啥好吃的?"杨钰尴尬地挠头,试图转移话题,像是小孩做坏事被家长抓包。

男人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喉结在颈项上突兀地上下滑动了一下,但什么话也没说。

“门口的碎石子是你扫干净了吗?”

“哇,你做饭好好吃啊,我能吃一辈子。”“你要和我玩,谁先说话谁就输掉的游戏吗?”“什么?!早就开始了?”

破旧的小方桌上一盏油灯的火苗跳跃着,勉强驱散灶房一角的昏暗,却也将两人沉默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土墙上。男人自打从巷子里回来,那股低气压就没散过。

贺烟侧对着她,光线吝啬地勾勒出他半边脸颊的轮廓,线条异常冷硬。他将肉最多的排骨夹在她碗里,腮帮的肌肉又绷紧了,“受伤了为什么不和哥说?”杨钰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她盯着碗里那块排骨,眼眶瞬间就热了,“一点小伤而已。“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小伤?“他的眉头紧锁,嘴唇成一条直线,“半条命都快丢了,你说小伤?那子母河里多少怨鬼你不知道?一旦鬼气入体,你就会被植入鬼胎,这些你不知道吗?”

她低下头卖乖,声音细若蚊纳:“我知道错了。你有药吗?疼死我了。”“没有,有本事你就继续忍着。“末了,男人又将青菜丢进她碗里,语气软下来,“不要光吃肉,吃完饭我给你上药。”“什么药啊?”

“小伤专用药。”

正逢雨季,河水湍急。漩涡之下又多是锋利的暗石,若非她体质强健,早就撞断几根肋骨了。现在只是肩膀、胳膊还有大腿上多处淤青,想来是自己走路姿势不对被他看出来。

她趴在床榻上幽幽地问:“李老姑家里的修士,你知道是什么情况吗?”“知道。”

贺烟掀开少女的衣衫,背上的深紫淤青刺得他眼睛生疼,他心疼得紧,恨不得这伤全部转移到他身上才好。

微凉的空气骤然贴上她的肌肤,激起一层细小的战栗。杨钰攥住胸前仅存的衣料,烧得耳根一片滚烫:“你给我讲讲?”那双手终于离开了腰窝。它们沿着腰侧的线条,极其缓慢地向上移动,指腹带着残余的药膏和热度,重新回到肩胛下方那片最重的淤青区域。“你不怕死么?你可以不用这么勇敢。"他是这天底下最不怕死、最不怕痛的人,却在这时候变成了胆小鬼。

“为什么这么说?"温热的触感毫无预兆地落下,她紧贴着冰凉的枕面,试图汲取一丝清醒,“嘶,轻点。”

“那你偷偷哭什么?”

药力混合着他指尖的热度,丝丝缕缕地钻进去,痛楚之下,竟隐隐滋生出一股酸麻感。少女闷在枕头里,含糊地应了一声,“你看错了,我老实人从不偷偷摸摸。”

“知道壁虎吗?当尾巴被压住的时候,敢于断尾的壁虎才会得救,那些害怕因为断尾而丧命的壁虎才会真的丢掉性命。”男人的声音几乎是贴着她绷紧的脊骨,低沉嘶哑,带着一丝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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