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慕尧,我问你,林同是不是你绑的,那两百万是不是你拿的?”
这女人今天不是看他来的,是来审问破案的,她比那些警察还厉害,她使了手段将他关进这里,治得他服服貼貼,就是被关进看守所里也不会治得这样服帖。
“蔡红芳,你这个疯女人,林同是我儿子,我能做下那样的事情吗?”
“林同被绑后,有吃有喝,没伤一点毫毛,真要是那些坏人做的,怎么可能这样对他?”
“那我也不知道啊。”
“就是你干的,你将两百万交出来,立刻放你回去,否则就让你在这里待一辈子。”
“蔡红芳,你要遭天打雷劈的。”钱慕尧就要冲上前去,被大汉一伸胳臂摔个仰八叉。等钱慕尧起身,蔡红芳已经不知去向。
就像梦一般,但你说是梦,脸上擦破一大块皮,屁股上也被大汉狠狠踹了一脚,走路已经挪不动步子。
可他从梦中笑醒了,醒来发现双脚在抽搐。
被吵到的病友问他,是不是捡到金银财宝了,他说自己做了个噩梦。
病友哈哈大笑,说他疯了,噩梦哪里可能会笑醒。
他也笑,病友的逻辑是对的,自己真疯了。
也许这是生活的馈赠,过去在商战中不够疯魔癫狂,经历了这次洗礼,可以换一种方式了,生活有许多种方式,就像穿衣服,有些衣服将你人模狗样,有些衣服让你不伦不类,有些衣服又让你入魔入狂。
医院突然来了批实习护士,他知道机会来了。
这些护士通常家境一般,刚来社会,急需外来力量的帮助。
他凑过去。
“你好,我不是精神病人,你可以去查一查钱江公司,我是个大老板,我因公司经营困境遭妻子陷害,你要救我,我一定重重谢你!”
小护士用蔑视的眼光看着他,半天没吱声。
“你们小护士步入社会肯定十分不容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的话,可为什么不试试,你只是举手之劳,我一定重报。”
小护士依然不为所动。
她肯定没有将这个情况报告给护士长,否则医院马上就要来收拾他,说明小护士将信将疑。
“我儿子叫钱继渊,是大学生,比你大不了几岁,我儿子还没有对象,你要是让他救我出去,我让他找你谈对象。”
小女孩眼睛亮了一下,继而又暗淡下来。
“你不敢,你怕我是真的精神病人,怕家族病遗传。我告诉你,我根本没有精神病,我是遭人陷害。而且做事情有个成本收益,我说出这四个字就证明我不是精神病,你想想,你看看,这里面的精神病人谁能说出成本收益这四个字来,这件事情对你来说没有成本,但肯定有可观的收益,最高收益可能是一辈子的穿金戴银,衣食无忧。”
“你要我做什么吗?”
“你帮我个忙,给我儿子发条短信,我会重重谢你!”
于是小护士用她的手机发了条短信:
“继渊,我在精神病院,快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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