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域妖塞(1 / 2)

楼归寂手上动作一顿。

掌下那双绒耳颇有些不满地茸动了下,耳尖柔软的细绒簌簌擦过手心,蹭得微痒。

怀中少女似乎神智也模糊,贴在锁骨间的侧脸温度惊人,纤指攥进他襟前层叠的衣料里,气力微弱,没能扯开分毫。

月色倾泻如霜雪,却遥遥止于窗下,照不明这方居于昏暗深处的卧榻。

楼归寂捉住她剥衣的手,神识探入她丹田灵海,看到泛着冷光的古老禁制与传承,幽幽浮于灵脉汇聚之处。

是附于檀心荼靡上的那道妖息,亘古厚重。

混沌之力一时冲不破这道伴随禁制的传承,连同琉璃心上,那朵盛绽的白荼也光华暗落。

她因禁制而术法尽失,在妖神遗志的侵染下,妖化了。

无瞬天上寒魄凝聚,与妖魔邪力相克,热寒交迫,以致妖力在她经脉中翻腾怒涌,烧得烈火灼心。

依偎在怀中的少女轻颤不止,又被他钳着双手,只会埋在他颈侧细喘涟涟。

她唇齿都被高热裹挟,烫印在他松散微敞的领间。

舌尖软热轻舐过他锁骨,潮而发烫的触感在漫漫晦夜中无限放大,尔后是细齿磨噬。

她咬上来,湿漉的刺痛却微小到几近于无。

混沌之力三月便可自行冲破禁制。

楼归寂收回那抹神识,一手扣上她后颈,磅礴强悍的灵力震山荡雪。

只消一动,便能让这只高热失神、只剩下猎食本能的邪物安分下去。

怀中近乎要钻进衣下与他肌肤相贴的罪魁祸首,却在此刻低不可闻地哼唧道:“热……”

她嗓音柔软呜咽,显露出下意识的仰赖与无尽脆弱,咬着他颈侧唔哝道:“楼归寂,我好难受……”

世间少有人敢直呼这位尊讳。

楼归寂覆在她后颈的手不轻不重地一按,捏得她泣声一样哼咛着松了口。

依照占天石刻预指,这只从不妄海万千邪魔中来,生为万邪之主的至邪之物,算来不过初初化形而已。

她蜷在他腿间,整个身形都没入他怀中的暗影里,高热之下抖得连因妖化而生的绒耳也跟着颤。

那只捏她脖颈的手终于还是安抚似的落在后心,楼归寂轻抚着她,掌中酝酿的灵法顷刻间作雪而散。

他松开另一手中禁锢的那双细腕,指腹沿她纤伶脖颈,一路擦过下颌,探进她潮意未退的唇齿之中。

姜央懵然,尖尖的贝齿咬着他指尖上轻研,在他淡而隐约纵容的态度下努力半晌……也未能咬破那层肌肤。

她丹田受困,经脉封堵,唯有以此才能渡入灵力。

楼归寂揉了揉怀中人,在她松口的空当间以一叶剑意划破指尖,殷红的血珠裹挟着精醇浩瀚的灵力滴落她唇瓣。

姜央下意识舌尖轻舔,尝到冷月苍雪一样的寒意。

万劫虚境磅礴玄妙的灵力融入四肢百骸,驱尽寒魄,又暂且压制那股汹涌的妖力。

她于是歪在他怀中,仰头噙住那截指腹。

汹涌灵力冲入丹田,少女瞳中红光幽亮一瞬,彻底软瘫在他怀中。

楼归寂并未着意去扶,只是任凭她从衣襟前倾滑而下,最终枕在他腿上沉沉昏睡过去。

月光的余晕终于得以照入其中,他俯首低眸,看到她发顶雪白抱粉的一对绒耳,连同身后被她藏起的蓬松尾巴。

小猫一样。

宗主大殿中光色微朦,老宗主陆停微捋着花白的胡须,颇有些踌躇地开口道:“妖王紫君厌早已灰飞烟灭,不存天地之间,从未听闻有传承留世啊。”

掌中太玄星盘第三次毫无预兆地暗落下去,陆停微叹息着收了星盘。

“除却占天石刻那唯一一道预言,世间恐怕再无法器能推演这邪主之事了。”

他为面前这位剑道至尊续了茶,斟酌道:“也或许,这是她的机缘。若能破解禁制得到传承,兴许一切答案就在其中。”

穹极殿月色黯淡,清冷如旧。

她仍在昏睡。

梦中大地烽烟四起,紫色妖息与血色汇聚成海,是一场生灵涂炭、九州倾覆的大战。

亡尸枯骨堆砌的山海尽头,万妖女帝一袭万魂织就、曼陀点缀的紫帔华服,踏着无数骷髅登临极位,抬手赦免众生。

隔着大千岁月洪流,她似乎于冥冥之中察觉到这来自千年之后的视线,抬眼朝她的方位投来一瞥。

梦境至此而终。

姜央从空旷冰凉的宿榻间醒来,整座寝殿空空落落,不见一人。

她昏沉着勉强坐起身,试图凝混沌之力于指尖,丹田却如枯井一样干涸无声,杳无回应。

唯有经脉中残存的一道精醇灵力,无声昭示着昨夜一切并非是梦。

——邪灵无梦。

她所见那位万妖女帝,大约是不知谁人回忆中的画面。

姜央抱膝蜷坐在床榻最深处的角落里,低着脑袋与那条绒软的大尾巴对视半晌,试探性地拿指尖戳了戳。

尾尖轻扫,头上绒耳也耸动。

楼归寂返回穹极殿时,见到的便是一只躲在他宿榻深处,专注拨弄着尾巴的邪主。

乌泱泱的墨发松乱披散,一双绒耳立在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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