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2 / 3)

崩离析。她远走国外,薛晓京看男团里谁都不顺眼,尤其何家瑞,总觉得他是谢卓宁的狗腿子。

“来来,”何家瑞给许岁眠杯子里又怼了点冰块,凑近了,眼神带着探究,“许老板,您这回是……荣归故里?还是短暂探亲?还是……”他拖长了调子,意有所指。

薛晓京抬脚就踹他小腿:“别他妈贫!岁岁学成归来,扎根建设祖国了,不行吗?”

“哎哟!姑奶奶!”何家瑞龇牙咧嘴,“我这不是关心老同学嘛!”不死心又问,“现在哪片儿高就啊?”

“查户口轮得到你?”薛晓京立刻怼回去,火药味十足。

“嘿!薛晓京你丫吃错药了?天天冲我来劲是吧?”何家瑞也来脾气了。

“就看你不顺眼!谁让你跟谢——”后面“穿一条裤子”硬生生刹住,薛晓京飞快瞥了眼许岁眠,把话咽了回去。

许岁眠脸上那点笑意淡了。

“我去个洗手间。”她放下酒杯起身。

何家瑞下意识喊住她:“哎,去洗手间?东边那个清净点,别去西边那个啊。”

许岁眠颔首,可一出门,看着西边更近的指示牌,脚下还是鬼使神差地拐了过去。

走廊灯光昏昧,两侧包厢鬼哭狼嚎。快到洗手间时,旁边一个虚掩着门的包厢里,猝不及防地撞出一个她刻进骨髓里的熟悉嗓音——低沉,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磁性。

许岁眠脚步猛地钉在原地,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她像被施了定身咒,僵硬地回过头,目光死死锁住那道狭窄的门缝。

门缝里光线晦暗,但她清晰地捕捉到一点猩红的火星在黑暗中明灭,映着一个男人低头点烟的冷硬下颌轮廓。仅仅一个模糊的剪影,就让她浑身的血液瞬间逆流,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心口那根弦,“铮”地一声断了。

她猛地回神,强迫自己扭过头,抬脚继续往前走。

就在这时,一个端着满满一托盘昂贵洋酒的服务员小姑娘,低着头急匆匆从拐角冲出来。

“砰!”

“哗啦——!”

托盘脱手,晶莹剔透的酒瓶酒杯砸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瞬间粉身碎骨,昂贵的酒液混合着玻璃碴子四处飞溅。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对不起!”小姑娘吓得面无人色,带着哭腔连连鞠躬。

许岁眠被撞得晃了一下,稳住身形,看着一地狼藉,皱眉道:“没事,你走吧。”她急着离开,不想纠缠。

“小姐!您不能走!”小姑娘却像抓住救命稻草,带着哭音死死拦住她,“是您…您撞的我…这酒……”

“是你撞的我,”许岁眠声音冷下来,“你要我赔?”

“是您扭头没看路……”小姑娘急得快哭了,看着一地碎片,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这、这酒特别贵……”

许岁眠看着小姑娘惶恐无助的样子,想起自己当年打工的艰辛,心软了一瞬。“算了,”她拿出手机,准备扫码,“多少钱?”

小姑娘报了个数,十几万。

许岁眠手指一顿:“什么?这么贵?”话一出口,自己也觉得多余,这地方的顶级包厢,一瓶酒十几万再正常不过。

就在这时,那个虚掩着门的包厢被“哐当”一声从里面踹开!

一个穿着骚包花衬衫的年轻男人怒气冲冲地探出身,夹着烟的手不耐烦地一挥:“操!嚷嚷什么?取个酒取他妈半天!死外面了?”

服务员小姑娘吓得一哆嗦,带着哭腔指向许岁眠:“对、对不起霍少!是这位客人不小心……打翻了您的酒……”

霍然目光顺着服务员手指的方向落到许岁眠脸上,夹着烟的指尖猛地一顿,满脸的怒气瞬间被惊愕取代:“……岁岁?你回来了?”

他身后,紧跟着探出一个打扮得精致又娇俏的小姑娘,怯生生地拽了拽霍然的袖子,声音细细的带着点告状意味:“霍然哥,是她,把咱们的酒全打碎了。”

霍然看看许岁眠,又看看一地狼藉,没说话,脸色有点复杂。包厢里的音乐不知何时停了,里面的人似乎被门口的动静吸引,陆陆续续走出来看热闹。

一个穿着妆容精致的女人踩着高跟鞋款款走到门口,穿着剪裁利落小礼裙,双手抱臂,目光落在许岁眠身上,漂亮的眉毛高高挑起,红唇吐出三个字,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讶和一丝玩味:“许岁眠?”

那个娇俏小姑娘立刻像找到主心骨,小跑到那女人身边:“西西姐!就是她!把咱们的酒都打碎了!”

门口瞬间安静下来。一群看热闹的公子哥目光在许岁眠和那个叫西西的女人之间来回扫视,最终,所有人的视线,都若有若无地飘向赵西西身后,阴影里一个沉默的高大人影。

许岁眠的心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擂鼓一般撞击着耳膜。她顺着众人的目光,也死死盯向那片阴影。

看不清脸。只有一点猩红的火星,在黑暗中规律地闪烁,如同蛰伏野兽的独眼。

虽然看不清,但那股熟悉的、带着沉沉压迫感的气息,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是他。

阴影里的人沉默着,只是抽烟。空气凝固得让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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