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羽被押至城外一处废弃的水牢。
水牢半隐于地下,四壁渗水,潮湿阴冷,铁栏锈迹斑斑。
她被扔进最里面的牢房,手腕和脚踝被铐上沉重的铁链,牢牢锁在墙上。
冰冷的地下水从四周雕刻的鸱吻石像口中缓缓渗出,滴落在她的肩头,慢慢渗透进每一层衣衫。
每一下滴水声在死寂的水牢中都显得格外清晰,像是死亡的倒计时。
她却顾不得刺骨的寒冷,脑海中全是萧煜的身影。
若是他收到那封信,循着线索查到西山矿洞……她不敢想象后果。
王瑄既然布下这个局,就绝不会让萧煜活着离开。
她只觉得心脏仿佛被一只手抓住,越捏越紧。
不,她必须逃出去。
唐清羽试着摇动铁链,链上的扣环虽然老旧,但锁头依然坚固。
她蓦然想起发髻上那支玉簪——那是萧煜所赠,簪尾细长,或许能派上用场。
她歪着头,费力地用被缚的双手摸索发髻,终于拔下那支簪子。
冰冷的玉簪触到指尖,带来一丝微弱的希望。她艰难地扭转手腕,试图将簪尖探入锁孔。
一次,两次……簪尖在锁孔边缘打滑,她的手腕被铁链磨得生疼,渗出血丝。
汗水从额角滑落,与冰冷的渗水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