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转过脸......"啪。"画面突然雪花屏。等恢复时,解剖台上只剩一堆黑灰,像被火烧过的纸。凌晨五点,小舟的病房门被撞开。他的病号服领口敞开,手腕上的心率监测仪发出刺耳的警报。护士追在后面喊"病人不能乱跑",却被他用手语急切地比划着推开。他扑到沈默面前,双手在胸前快速交叠——那是"影院"的手势。接着双手托住后脑勺,慢慢翻转,掌心朝上——"倒悬"。最后他捂住眼睛、耳朵、嘴,手指在脸上抠出红印。沈默抓住他颤抖的手,在掌心写字:"梦见什么?"小舟的指甲几乎要掐进他手背,一笔一划在他掌心划:"所有人背对银幕。银幕上是你打开本子的瞬间,但你......"他突然顿住,指尖重重戳在"没回头"三个字上。这时,远处传来一声闷响,像是什么巨型机械轰然崩塌。同一时刻,回声博物馆顶层。那扇尘封了二十年的阁楼门,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裂开一道缝隙。门缝里透出的光很怪,不是日光也不是灯光,更像......一页被笔尖划过的纸,墨汁正在晕染开。黎明的第一缕光漫进解剖室时,沈默站在门口。他望着空了三天的解剖台,那里还残留着笔记本灰烬的痕迹。白大褂搭在椅背上,金属扣闪着冷光。他摸出工作日志,牛皮封面有些发皱——那是上周在案发现场被雨水打湿的。指尖抚过扉页的签名,"沈默"两个字突然变得陌生。他翻到最新一页,钢笔尖悬在"2023年10月27日"上方,迟迟没有落下。窗外的梧桐叶打着旋儿飘过,落在日志本上。他盯着那片叶子的脉络,突然想起小舟描述的梦境里,所有背对银幕的人,都在同一时刻抬起了手。而此刻,阁楼门缝里的光,更亮了。